“胡相,那王布犁替吳衛送來的奏章,有關清掃街道,監獄,避免發瘟之事的倡議。”
陳寧把奏章輕輕放在桌子上。
胡惟庸略顯詫異,他沒想到王布犁當了個典史,還真想著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主意不用想,定然不是吳衛想出來的。
他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像是出自王布犁的手筆,這小子習慣先舉例,然後寫出危害,再給出解決辦法。”
“胡相對於此子很是了解?”
“不了解,我隻是了解陛下,他能被陛下看重,必定是有著過人之處。”
胡惟庸把奏章扔在一旁:
“你瞧,光是這些危害,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聯係的起來。”
“那該給陛下送過去?”
“送去唄。”
胡惟庸對於王布犁的奏章也沒有攔截的必要。
既然王布犁想要大乾一場,做出點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年輕人有乾勁那可太好了。
就怕你不乾事擺爛不栽跟頭,要不然怎麼有機會收拾你呢!
乾的越多,犯的錯也就越多。
那就更容易做錯事,就可以有更多的把柄。
陳寧是個不講人性之人,他眉頭微皺:“胡相,若是讓此子過於跳脫了,豈不是?”
“無妨,咱就怕他不跳咧。”
胡惟庸連連擺手,把吳衛的奏章放在那堆要給皇帝過目的托盤裡。
“年輕人不氣盛一些,還叫年輕人嘛。”
胡惟庸站起身來活動了一會:“乾活好啊,就怕他吃閒飯沒有進取心。”
他們二人說著話。
王布犁就被引到了兵部,自是有兵部主事詢問是何人,所謂何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兵部尚書的。
王布犁便報了自己的名號,說是有關驛站之事。
王布犁的名頭,他們在皇城當差的人,哪一個沒有耳聞過。
兵部主事打量了他一陣,便讓他在此等待,他要去彙報。
兵部尚書林榮正在忙活,聽到下麵的彙報,說是駙馬都尉王布犁求見。
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想了想便揮手叫他進來。
王布犁進來之後,照常行禮,開始彙報工作,反應困難。
林榮耳朵聽著王布犁的彙報,手裡拿著王布犁寫的奏章看,倒是個乾實事之人。
待到王布犁說完之後,大眼尚書林榮便頷首:
“你說的在理,此事我會叫戶部儘快支取錢財,購買馬匹,填補到位。”
“多謝林尚書。”
林榮仔細打量了王布犁一眼,修目俊俏,顧盼有威,且個頭也比尋常人高一點,身體並不顯得單薄。
光是外貌上,就說的過去。
願不得他是一個平民,就落入了陛下的眼。
隻要你長得過得去,彆人才會有更大的意願去了解你的內在。
“還有巡檢司有問題這件事,以你王半升斷案的名頭查出來一點線索,我是相信的。”
林榮合上奏章:“此事本官會為你保密,繼續查探去吧,這種蛀蟲我也不會留他,壞我兵部的名頭。”
對於這件事能夠主動彙報,林榮是極為滿意的。
否則王布犁暗中查探,未曾支會他一聲,隻會讓他這個兵部尚書將來變得更加被動。
“明白。”
王布犁應了一聲。
林榮不知道王布犁是不是有人在官場上做事這方麵,點撥過他。
總體而言,就這件事對他觀感極佳。
“至於你所說的請求兵馬司的人配合江寧縣清理溝渠等垃圾,倒也不是不行。”
林榮把奏章放在一旁:“你說的可以有效避免疾病的蔓延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否則我為什麼要費時費力的搞一個這麼清理衛生的行動呢?”
王布犁坐在對麵,他不知道要如何科普。
人生存的環境好一些,便不容易生病,因為他也是個半吊子。
更不用說雙方之間的代溝足有幾百年。
“何文輝那不治之症是你爹治好的?”
“不能全是我爹的功勞,還得陛下的支持以及他家條件不錯。
若是尋常百姓在這炎熱的季節動手術,縱然救過來,他們也容易感染熱毒而亡。”
林榮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也清楚的明白受了刀傷,死於熱毒的士卒有多少。
“哎,終究是少數人才能得到醫治,這法子倒是不難,難的是照顧。”
聽著林榮的話,王布犁也是頷首。
許多病都是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顧,才能更好的痊愈的。
要是沒有這種生活條件,還得遭更多的罪呢。
“此事我也會往下調撥,叫他們全力配合你的。”
林榮對於王布犁又鼓勵的了一會,才讓他離開。
王布犁自爆名號到兵部的事情,許多人也都有所耳聞,他們都想瞧瞧此人的麵目。
在皇城內辦公,若是辦差的腦子不靈光,很容易受到責罵的。
王布犁從林尚書的房間往外走,眾多官吏看著王布犁,就覺得他娘的,這小子長得確實比某好一點點。
願不得陛下能看重他,給他機會。
一個平民,迎娶皇帝的嫡長女,他們羨慕的恨不得把王布犁的臉撕下來,貼在自己臉上。
當真是讓人嫉妒捏!
朱元璋很快就看到了胡惟庸特意差人,把“王布犁”的奏章擺在最前麵的動作。
對於吳衛所寫的那些事,朱元璋早就清楚。
京師是他長久生活的地方,萬一鬨了瘟疫之類的,他這個當皇帝的難免會不得勁,甚至可能會動搖國本。
一旦皇帝要避禍遠走,那天下就該震動了。
朱元璋也不願意承擔這個後果。
王布犁此時提出來講究衛生,可以讓有效的預防瘟疫等疾病的發生,如何能不讚同?
不說王布犁能進入仙境當中,他爹的醫術就得到了老朱的認證。
還有能想出來中原士卒抵禦高原瘴氣的法子,朱元璋也一直都在期待著。
他快速看完了之後沒什麼紕漏,便迅速的批閱了一下,放在一旁,攢夠了再發回中書省,叫他們趕快辦。
王布犁倒是也沒浪費,直接去找自己的未來媳婦朱明秀去了。
朱明秀上次送了冰激淩給幾個妹妹,惹得她們天天想要吃。
可是老朱節儉慣了,再加上那些妃子們聽聞一碗冰激淩就能賣到三十貫的價格,直呼買不起。
馬皇後對於這件事也不能鬆口,這本就是好女婿為了重八斂財的工具,如何能賣的低價,叫許多人都買得起?
那還如何收割那些富商勳貴們手裡的錢財?
獨家壟斷就是這麼的暴利。
王布犁倒是沒有去後宮,依舊是在文樓等待。
馬皇後帶著女兒前來,免得旁人說閒話。
“見過皇後娘娘。”
“沒有外人,你稱呼我為母後,這樣也更加親近一二。”
馬皇後雖然看女婿更順眼,但也要為了大明的長久發展做考慮,有些事情靠著情分,還是能夠辦成的。
王布犁額了一聲,便從善如流:“見過母後。”
馬皇後這才頷首,又詢問了有關何文輝救治的手法。
“布犁,依你之見,此技術何時能夠成熟,惠及天下人?”
王布犁搖搖頭:
“母後,這門手藝目前十分的不成熟,能夠救活何僉事運氣也占了極大的部分。
不說照顧的條件吧,若是換一個身體虛弱之人,他可能挨不過傷口帶來的疼痛,會活活疼死的。”
沒有止痛的藥物,刀口又不小,能不能挨過去還是個事呢。
馬皇後聞言再次歎了口氣,表示自己明白了,果然有些病不是人能夠救治的。
“你們兩個聊吧,我去忙了。”
馬皇後帶女兒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便是他們孤男寡女兩個的獨處時光。
馬皇後想著的是依照老四夫妻一樣,多培養培養他們之間的感情。
如此,成婚後,即使王布犁需要寵幸彆人的女人,也不至於夫妻感情不和。
腦瓜子迷迷糊糊的,更新不及時,感覺被傳染了,又要感冒了,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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