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歎氣著,變成老虎大小的貓又就走了過來,它用陰氣將行李箱固定在它後背上,張著嘴對著倉木櫻叫了叫。
倉木櫻見它這般還以為是信吩咐了它,所以在輕聲說了聲笨蛋後就直接帶著貓又找了間麵積比較小的房間。
這些庭院是信的沒錯,但他並沒有將庭院內的所有房間瀏覽一遍,他隻去兩個地方,一個是臥室,另一個則是後麵的庭院。
倉木櫻開始打掃屋子,時間就一點點的從這些細微的灰塵中逝去。
下午六點,春日部私立鬆榮學園高中外的一家餐廳中,滑頭鬼和信相向而坐,桌上是兩盤殘留些許汁水的盤子,在靠近滑頭鬼的那裡,還擺著一瓶酒。
酒已經被她喝的隻剩不到一口,她舉起酒瓶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儘。
“啊……舒服,好久沒來這裡了,沒想到味道還是一樣的棒。”
滑頭鬼將空酒瓶放下,她的臉色已經潮紅,不過信並不相信她是喝醉了,鬼對酒精的免疫能力可是十分強的。
看著信,滑頭鬼撐著臉說“真是奇怪,你這個男人竟然不喝酒,要是你也會喝酒,那這場飯絕對會很儘興。”
信搖了搖頭,望向窗外看著外麵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說“上天又沒有規定男人必須喝酒,不會喝酒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你好歹也是陰陽師啊,在古代的話,都是那些王孫貴族的座上賓客,不會喝酒算什麼事?”滑頭鬼看著信。
信轉過頭直視著她,搖頭說“那些王孫貴族找我無非兩種事,一是占卜命運,二是應對鬼物,我可不相信他們找我會是要請我喝酒,有這閒工夫,他們還不如去看歌舞伎們表演呢。”
滑頭鬼笑而不語,又坐了一會兒,信站起來說“走吧,該回家了。”
滑頭鬼仰頭望他,問道“不去尋找鬼怪嗎?這個時候不是那些鬼怪出來覓食的時候嗎?”
信翻了翻白眼,搖頭說“就算我不去,不是還有彆的陰陽師的嗎?就說剛剛,我從一個國中生身上感應到了一絲還算不錯的靈氣,想必她會去對付這附近的鬼怪。”
“女國中生……”滑頭鬼的笑容逐漸變味,她站起來湊到信耳旁說“你該不會是盯上人家了吧,放心,你要做那種事我是不會告訴給櫻的。”
信麵色如常,他同樣湊到滑頭鬼耳旁輕聲說“無聊的玩笑。”
說罷,他徑直走出飯店,滑頭鬼在原地愣了愣後也笑著跟了上去。
來到車上,滑頭鬼就開車帶他回去,轎車穿梭在燈光之間,看著那閃閃爍爍的燈光,信的心又不由得回到了前夜。
那個道也說,他和他師出同門,那他所謂的那個師父,又會是什麼人,也許他曾經的記憶知道,隻是為什麼每當他試圖回想,試圖恢複記憶的時候,卻總會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抗拒。
望向窗外,信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這時,手機一陣響鈴。
信回過神等鈴聲響了一陣,掏出一看是蘆屋騰川,他找他有什麼事。
接通手機,信問候一聲。
“信,是我,蘆屋騰川,你明天有空嗎?我有一位安倍一族的朋友想見見你。”
安倍一族,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代,不過他聽說那位陰陽師的直係後代好像已經改名為土禦門氏了,難道說他們又改回來了。
處於好奇,信問道“他是誰?”
“土禦門太一,他擅長天文道,你要見見他嗎?”
信停下來想了想,正好他有問題想要找那些安倍一族後代,既然他要見他,那見見又何妨呢?
點點頭,他問道“什麼時候?”
“隨時可以。”蘆屋騰川說。
聽到隨時可以,信隨口就要說那待會見,後來他又一想,點頭說“那明天早晨九點我在東京鐵塔那裡等你們。”
“九點嗎?好,我知道了,那麼我這就去回複他。”
通話結束,手機被信收回口袋。
正在開車的滑頭鬼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信一眼,問道“你見那個安倍晴明的後人是有什麼事嗎?”
“嗯。”信點點頭,回答道“不知櫻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們受邀前往姬路城的時候遇見了來自冥界的列車,它說曾經安倍晴明造訪過它那裡,所以我想看看安倍晴明後人有沒有保存前往那裡的陰陽術。”
“冥界……”滑頭鬼眼睛飄忽,她定了定神問“真的有冥界嗎?”
信沉默了,他怎麼會知道真的有沒有冥界,那個列車說它來自冥界,但又有誰知道它所說的冥界,和他以及滑頭鬼所理解的冥界究竟是不是一個東西。
見信不語,滑頭鬼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看樣子他也不知道,不過要是真的有冥界的話,那那裡應該會有很多像她這樣的鬼物吧,畢竟那裡可是傳說中靈魂該去的地方。
一路無聲,滑頭鬼在將信送到門口後就直接離開,誰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