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了嗎……唉,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沒…沒關係。”
“唉。”櫻再次歎息一聲,她穿著睡衣站起身倒了一杯水,轉過頭問“要喝點水嗎?”
“不,不用,我要睡了姐姐。”幽代拉了拉被褥,待被褥將她大半張臉都遮住後就閉上眼陷入了沉睡當中。
站在桌前,櫻喝了一杯又一杯水,感覺喉嚨沒那麼乾後她才重新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她閉上眼將身體轉向幽代,剛轉過去,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就從樓梯那裡響了起來。
聽到這些聲音,本來還有一絲睡意的櫻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大半夜怎麼還有人到樓上來,是媽媽因為擔心幽代才上的樓還是信找她有事。
帶著疑惑,她穿上拖鞋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門外什麼也沒有。
見門外沒人,她皺了皺眉然後將門關上,她準備轉身回床上繼續睡覺。
剛一轉身,她就瞪大了眼緊張起來。
在她之前待的地方,此時正躺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那女人帶著充滿魅惑的笑容看著她。
“你是什麼人!”倉木櫻做出了格鬥的架勢。
女人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說“你在問我嗎?”
櫻瞪著她,怒哼一聲說“當然。”
“咯咯~”那女人捂著嘴笑了一聲,她指了指一旁的鏡子說“為什麼你不去看一下它呢,或許它會告訴你我是什麼。”
櫻習慣性的望向鏡子,在鏡子當中,她的樣貌變成了一隻頂著狐狸頭的妖物,而那女人則成了她。
看到這個,櫻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女人在她後退的時候就緩緩地走了過來,她一把抓住櫻的脖子,輕輕一嗅,然後說“真是個傻女人,竟然會害怕自己。”
櫻瞪著她,咬著牙說“該死的,這是你的幻術對吧。”
女人溫柔的摸著櫻的頭發,吐著香氣說“你知道的還真多啊,是你那親愛的陰陽師告訴你的嗎。”
雖然她在說話但她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停下,她的手越來越有力,而櫻則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現在的櫻隻能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她,除此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女人玩弄了一會兒櫻的頭發,然後突然一把將櫻鬆開。
失去她的束縛,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在她喘息的時候,她衣服中的玉佩就摔落到了地上。
女人看了看玉佩,笑著說“沒想到竟然還有神靈守護你,隻是看起來,這個神靈也不怎麼樣嗎?麵對我,它竟然連出來的勇氣也沒有。”
正說著,玉佩冒出一道亮光,一條紅色的鯛魚隨之而出,冒出頭的鯛魚護在櫻身前。
看著鯛魚,女人搖了搖頭說“你是守護不了她的,就算是你的真身來了也無法守護她。”
正說著,一條靈氣鎖鏈就猛地穿透地板將女人纏繞起來。
待鎖鏈將女人緊緊捆住,信的聲音就從窗外傳了進來。
“你覺得,我可以守護她嗎?”
信的聲音冰冷刺骨,麵對這樣的聲音,女人望著窗外微笑著說“你……嗬嗬,隻要是我想殺的人,恐怕沒人可以守護的住,包括你。”
窗戶打開,信從窗外跳進來,他站在窗邊給櫻打去一道靈氣,然後望著女人說“你是狐狸。”
女人笑了笑,她身體微微一動,纏繞她的鎖鏈儘數斷掉,這時候,她的麵貌和衣著都發生變化。
恢複原樣的女人正是幽代在河邊所見到的那個,她帶著笑容望著信,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回憶的神情。
信看出了她眼中的回憶,皺了皺眉問“你認識我?”
女人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我認識那個敢於麵對一切都你,隻是那個你已經不複存在了。”
“敢於麵對一切……”信皺了皺眉。
女人搖了搖頭,笑著說“對你而言,過往已經不重要了,但對我而言,卻是有些傷心。”
信沉默著,他沉默了沒多久,那女人就轉過身望向了倉木櫻,她歉意的對倉木櫻點點頭,隨後對信說“你放棄了曾經的一切,隻想要獲得新生,本來我是不想打擾你的,隻是突然嗅到你的氣息,就忍不住想要來見你。”
說著,女人的華服下突然冒出九條狐狸尾巴,她毫不遮掩的搖了搖拖在地上的尾巴。
“現在你還能記起我嗎?”
信盯著那九條尾巴,他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當中,空白了一段時間,一個名字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記憶裡。
“你是姈女。”信望著她說。
姈女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她轉過身看了看信,眯起眼睛湊到他麵前吐著氣說“看樣子我和你的關係已經超越了你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