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走遠後,藤原良衛這才望向信繼續說“還是和你說說關於白藏主的事情吧。”
信點頭,表示願意傾聽。
“星象告訴我,白藏主並非隻是我們所看到的狐狸,它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藤原良衛說。
信回想到了那個老僧,問道“你的意思是,它的體內存在著兩個靈魂?”
“我並不清楚,但你的猜測極有可能。”
藤原良衛轉過身朝著琵琶湖走去,信見狀也跟著他一塊走。
他們走到岸邊的時候,藤原良衛揮手結了個印。
在他施法的時候,湖麵就像沸騰一樣冒起了泡泡,冒了沒多久,滿天星光突然同時彙集到了一處湖麵上。
那星光就像含有引力一樣將湖水帶起,待那一處湖水就像噴湧的泉水一樣升起一米的時候,星光又在一瞬間恢複原樣。
這時候,湧起來的水柱朝著三人這邊移來,等到水柱上了岸,藤原良衛就招著手呼喚“鬼武、鬼次,醒來,快醒來。”
他連著呼喚了數聲,等他停下後,水柱突然炸裂,出現在原地的,是兩隻細長的獵犬。
獵犬迷茫的望著四周,望了一會兒,它們一起將目光投向藤原良衛。
看到它們那不信任的目光,藤原良衛笑著抬起右手抹了把臉,在他收回手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同時他的身上還多出了另一種氣味。
他將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信盯著他,這時候的兩隻獵犬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警惕,它們在嗅了嗅後就歡快的撲到了藤原良衛身邊叫了起來。
叫了沒幾聲,兩隻獵犬突然同時衝著藤原良衛叫道“主人。”
獵犬趴在地上,仰著頭似乎是在等待藤原良衛的撫摸。
藤原良衛自然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拒絕,他帶著笑容揉了揉獵犬的頭,獵犬被他一揉,立馬眯上眼睛蹭起了他的手。
一人兩犬溫馨了片刻,藤原良衛突然站起身向兩隻獵犬說“你們可曾記得被你們差點咬死的白狐。”
名作鬼武的黑色獵犬聽了立馬叫道“不是被差點咬死,而是已經被我們咬死。”
“不,它並沒有死。”藤原良衛搖著頭說。
“什麼!沒有死!這怎麼可能,明明我們已經咬斷了它的脖子,它的血液味我至今還記得。”獵犬鬼武叫道。
白色的獵犬鬼次靜靜的站在原地,它似乎並不想參與這個話題。
藤原良衛對著鬼武搖了搖頭,望著鬼次說“鬼次,你應該知道什麼吧。”
鬼次點點頭,又搖著頭說“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主人根本沒有實力去應對那個家夥,與其知道,還不如什麼也不知道的好,這樣主人夜晚才能和夫人睡的更香。”
“我確實沒辦法對付那家夥,但是我請來的陰陽師卻可以。”
藤原良衛走到信旁邊。
鬼次和鬼武將目光投向信,兩隻獵犬打量了信一番,打量過後,鬼次搖頭說“他也不行,他最多可以對付一半。”
一旁的將軍聽了皺起眉頭,這已經不是藤原良衛第一次召喚這兩隻獵犬了,在前天,前前天的時候他也召喚過,第一天的時候鬼次隻是說“不能告訴,因為無法對付。”
在第二次的時候他們還特意帶了一些強大的陰陽師,但獵犬還是說無法對付,這次雖然說隻能對付一半,但同樣也是無法全部對付。
信看著獵犬鬼次,走上前問“為何隻能對付一半。”
“因為……”
鬼次擔心的看了眼變幻成他主人模樣的藤原良衛,看了一會兒,它轉過頭對鬼武說“鬼武,你來說吧,有些事情咱們終究要去麵對。”
鬼武神色一悲,看了看鬼次,又看了看藤原良衛,它在原地走了走,最後走到藤原良衛腿邊蹭了蹭說“陰陽師,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們的主人,你還是變回原樣吧。”
藤原良衛愣了愣,他歎息一聲恢複了原樣。
見他恢複,鬼武走到鬼次旁邊閉上眼說“那隻狐狸確實沒有死,雖然我已經嘗到了它的血液,但是在它的靈魂即將脫離身體的時候,一個僧人的靈魂又將它給拉了回去。”
“僧人……”
信和藤原良衛皺起眉頭,他們同時想到了被白藏主咬死的那個僧人。
兩人望向獵犬,同時問道“可是那位名作白藏主的僧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