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向窗戶,說著“快看,霧都消失了。”
“我看到了。”
信皺著眉站起來,現在霧消失了。他得去外麵看看。
和信一起走出去,他們來到了甲板上,到達甲板的時候,姈女隱約聽到呼救聲,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些個遇難的人。
本來這些人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但這些人的頭發還有衣服,都讓她無法離開眼睛。
這些人恐怕不是那個時代的人,倒像是古代的人。
她注意到後對著朝另一邊望去的信說“快過來看看,那裡有一些人。”
信走到她旁邊,看到那些人後就皺起了眉,借助陰陽術,他能夠看清這些人,這些人看著怎麼那麼像古代人。
看了兩眼,他決定還是先把這些人撈上來再說,人可不適合泡在海裡。
走進駕駛室,信對著正在搖晃的賀茂優作喊“優作!”
“啊!”
賀茂優作被驚醒,他連忙轉過來問“是怎麼了?”
看他那慌張的神色,信就知道他估計是跑神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走到賀茂優作旁邊指著遠處那黑點一樣的遇難者說“看到那些人了沒,先開過去把他們撈上來吧。”
賀茂優作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稍微清醒些後才駕駛著船朝那些人趕去。
信看著開船的賀茂優作,忍不住說“這樣下去可是會害死你的。”
“抱歉,是我不對,我……”賀茂優作試圖解釋。
“算了,下次注意點吧,現在是非正常時期,凡事警惕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信不覺想到自己,他之前和姈女聊天的時候也失去了警惕,看來人還是不能安逸啊,一點點安逸,就能讓人忘記危險。
果真如《孟子》中說的那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看來以後得更加警惕才是。
帶著其他心思,信看著船行駛到了那些遇難者麵前。
將船停下來,他和賀茂優作抵達甲板,站在梯子那裡,他們俯視著那些遇難的人。
搭話的是那個女船長,她仰著頭說“我們是大明的海商,能拜托你們救我們一把嗎,這裡飄著的木箱是一些絲綢和瓷器,你們可以把這些帶走,隻求你們搭救下我們。”
聽著女子的地方語言,雖然她的話不像是長安的話,但能確定的是,她和他是一個民族。
點點頭,信開口說“上來吧,這裡有梯子。”
女子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劃著遊了過來,她用她那泡的腫脹的手抓住鐵製的船梯慢慢爬上來,她的船員緊跟其後。
這些人都脫水嚴重,其中一名船員在往上爬的時候,不知是失力還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他直挺挺的倒下海中。
眼看著他要落水的時候,海水突然長出一隻巨手把他給送到了甲板上。
看到這一幕,那些個水手和女船長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絕不是人能夠做到的,恐怕也就是海神有這種本事。
恐懼而又敬畏的望向信,女船長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她那乾燥的嘴巴卻讓她無法說出話來。
信望著她,搖頭說“先休息一下在說吧,姈女,去給他們準備一些水和食物。”
姈女點頭,轉身朝著船艙走去。
她離開後,信又用相同的術法將那些個貨物打撈上來。
做完這些,他們才重新望向這些落難的人。
他們渾身濕漉漉的,一個個帶著恐懼一樣的敬畏,也許他這習以為常的術法,在他們看來就是神靈之為吧。
難道說,他們所處的大明國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嗎,還是說他們並沒有見過。
心裡帶著諸多猜測,信打量著這些人。
這些人在海裡待了不知多久,但身體早已到了崩潰邊緣,他們是多麼想坐下來休息,可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是否願意讓他們坐下。
恐懼和擔心,還有緊張,這些人低著頭,不敢看信一眼,倒是那女船長還抬著頭,她現在非常累,同樣也知道自己的手下也非常累。
望著信,她咽了口乾燥的唾沫說“大人,我們能坐下來先休息一下嗎?您可以檢查那些貨物,它們現在都屬於您了。”
信知道她在怕什麼,於是用儘可能溫和的聲音說“沒關係,不用這麼怕我,累了就坐下來吧,姈女一會就給你們把食物帶上來。”
聽到休息的船員們就像是收到皇帝的聖旨那樣,他們坐下,安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