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四人轎子停在她這東殿門口。
芝草連忙扶著紀茗萱坐了上去。
當轎簾放下,她宮中的幾位宮女太監起身叫道“恭送貴人主子。”
延成殿,是妃嬪侍寢的宮殿。
寬闊的屋子,到處都是明黃的顏色,紀茗萱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裡,心情從未有過的複雜。
夜越來越深。
門口依然沒人踏進來。
紀茗萱坐在床邊,依然不動。
幾乎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已經到了深夜。
紀茗萱此時也有了睡意。
她站了起來走幾步,以期望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突然,門響了,紀茗萱立刻跑到床邊做好!
趙存看著坐著不穩的紀茗萱,他將門關好。
“你一直坐著?”聲音極冷,與今天白天聽到的聲音相差特彆大。
紀茗萱心中一冷,她想了想,鎮定的說“嬪妾……嬪妾剛剛走了幾步!”後麵幾個字,紀茗萱說得極其小聲。
趙存沒有說話,他慢慢走過來。
打扮的不錯,看來花了一些心思。比起白日裡見到,此時的人的確更容易引起他的興致。不是濃妝淡抹,也不是淡掃峨眉,更不是中正平和。
清純多妖,這個詞突然可以形容眼前這個女子。
聽到她實誠的話語,趙存心中多了一絲滿意。靠近她的身邊,若有若無的香氣由鼻翼沁入鼻中,是桃花香。除了玫瑰,最令人心猿勒馬的香味了。
趙存的手抓起了紀茗萱一撮散在肩上的黑發,奇怪了,這桃花香竟然消失了。再細聞,那香味真的好似消失了一般。
趙存的目光幽深了一些,手已不自不覺的扶起了她。紀茗萱的臉開始露出紅暈,一雙柔媚的眼睛卻含著清澈的柔光,想讓人情不自禁將這水做的人揉進懷裡。
可惜,趙存不是平凡人,但是他還是挺有興致的,於是,他的語氣放柔了許多“你很實誠,膽子也挺大。”
紀茗萱笑說“這是皇上第二次說嬪妾膽子大了。”
趙存說“朕這是誇你。”
紀茗萱說“那嬪妾隻能受著了。”說完,她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趙存何等敏銳之人,他問“不開心?”
紀茗萱抬起頭,隨後又低下頭。
“嬪妾就因為這膽子大,讓家裡人對嬪妾很是擔心。”
趙存說“膽子大不是壞事,隻要知道分寸就會討人喜歡。”
紀茗萱心中撇了撇嘴,就知道這人懷疑她了。
紀茗萱很柔順的點了點頭。
“嬪妾聽皇上的。”
趙存聽了,心中帶著一些猶疑,可是看到的依然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女子,他繼續說道“母後既然喜歡你,日後記得好生伺候。”
紀茗萱點頭。
趙存見狀,然後說“更衣!”
紀茗萱心中不斷吐槽,但是手還是有些許的顫抖摸向他的衣襟。
趙存閉上眼,好似沒有感覺到似地。
卻不知紀茗萱看到這模樣,她仿佛覺得她麵前的人是一個小受,正等著她這個小攻下手。想到這裡,紀茗萱心中好受一點。
終於解開了外袍,一股大力突然將她拉扯下來。再次回過神來,她的人已經被他壓在下麵。紀茗萱立刻掙紮,趙存的頭突然低了下來。他又聞見了那股桃花香,這香味不濃,可是偏偏讓人心猿意馬。手伸向底下人的衣襟,夜還很長,可以慢慢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