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臉主角光環「快穿」!
kk畢竟是還不能確定時諶在這一世的身份才用了猜測這個詞,但他名字一出來,聶嘉立刻就篤定了。
接著聶嘉後知後覺回過味來,想起自己這一世的身份,怎麼有種給時諶種了片大草原的錯覺……?
這得趕緊找到他,不知道這一世時諶有沒有記憶,有記憶到還好說,沒記憶……那就直接說不清了……
他難得露出一絲毫無戾氣的笑意,問“他現在在哪?”
kk說“在時老的宅子裡,情況有些不太好。”
深夜的時家老宅在月光下仿佛密林深處鬨鬼的城堡,帶著令人畏懼的嚴肅和一些詭譎,整片連棟彆墅都看不見一絲燈火,陰沉沉的,隻有時老的臥室開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連整個房間都照不亮,隻能看到半靠在床上捧著一本聖經的老人在閉著眼睛禱告著些什麼。
床邊的地毯上還趴著一隻聖伯納狗,夜深了,連狗也跟著時老的祈禱聲打了個嗬欠。
然後就是燈光照不真切的地方還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坐在燈光邊緣的沙發上,氣勢頗為倨傲,姿態上卻有些恰到好處的恭敬,正麵無表情地看著祈禱中的時老。女人則完全站在了他身後的陰影中,連長什麼模樣都看不清,卻能感覺到她站在那兒仿佛站在刀尖上,死死咬著牙攥著拳,在拚命忍耐什麼,站在陰影裡也存在感十足。
那隻聖伯納狗頻頻抬頭看過去,顯然在警惕著。
良久,時老禱告完了,才放下手裡的聖經,轉頭看著沙發上等著人,說“知道為什麼叫你回來嗎?”
“知道。”低沉無畏的嗓音溢出來,冷得比夜裡的水還要涼上幾分。
“他的人被當地政府扣著,你能說上話,就彆眼睜睜乾杵著,能幫就幫他一把。”時老說。
時諶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視線下移落在了趴著的狗身上,聖伯納抻著懶腰站起來使勁甩了甩頭又換了個姿勢趴了下去,幾根浮毛落在時諶的西裝褲上,他又低頭去看腿上的浮毛,那目光跟刀子似的。
身後站著的那女人,頓時身上的殺氣也更重了,死盯著那隻狗,恨不得掏槍把這玩意兒崩了。
“我不為難他,就是在幫他。”時諶淡淡道。
話音剛落,還盛著水的杯子頓時猛地砸來。時諶一偏頭驚險躲過,臉上免不得被濺了些水。身後的女人一把接住杯子,也不管熱水濺了一手就往旁邊一撂,隨後掏出一條手帕遞過去。
聖伯納被水杯碎裂的聲音嚇了一跳,蹭地跳到了床上衝兩人發出嗚嗚的聲音,它本來體型就大,這麼一跳,空氣裡的浮毛頓時更多了。女人的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再也忍不住心裡的衝動,想上前把這條狗給扔出窗外!
時諶擦乾了耳側的水微微抬手製止她,她這才再次壓下衝動,退回了陰影裡。
時老渾然不覺自己的愛犬險些喪命,捶床怒罵“他是你外甥!”
“我知道,他真有困難自己會說的,不用您傳話。”時諶漠然,站起來,麵無表情地將西裝的扣子係上,“您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抬腳離開,身後的女人也趕緊跟上去,轉身帶上門,把時老接下來的怒罵關在了裡麵。
時老怒急攻心,老臉漲紅地對著門怒吼“沒用的東西!”
出了時老的臥室女秘書頓時再也不掩飾臉上的焦急和怒火,咬著牙道“最近的醫院也有點路程,您先把藥吃了吧。”說著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遞給了時諶。
時諶接過藥直接嚼了吞下,大步疾行出了老宅,他走得快,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不知是不是氣的。
秘書火燒眉毛,心情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我去開車。”
她剛說完,馬路對麵便傳來一道刺耳的刹車聲,一輛黑色跑車橫插在車流中逆向而來,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在開車,速度飆得跟火箭一樣在馬路上囂張逆行就算了,仔細一看,那車還是倒著開的!
秘書眼瞳擴大了一圈,看著那輛跑車直接撞開了老宅的大門衝了過來,瞬間警惕地摸向了後腰。
時諶站著紋絲不動,看著跑車的車尾燈,眼中全無表情。
刹車片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跑車在兩人麵前停下,車門推開後衝下了一個急促喘息著的青年。即便是在這星光黯淡的夜裡,這人也俊美得足以叫人驚豔,使人出神。但女秘書並不為所動,見這人,目標明確直奔老板而來立刻就要拔槍,卻見時諶淡淡抬手,又一次製止了她,任由這突然出現的青年靠近。
聶嘉根本沒注意到時諶身邊還有人,他眼眉中充滿了恐慌,向時諶跑來,伸手就扯開他的衣領,見到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後那雙漂亮的眼睛頓時泛出一絲心疼和隱約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