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寒氣森森的匕首,直接紮進墨鏡男後心窩;
僵直的身體再做不出多餘動作,墨鏡男無力的垂下手臂,直直跌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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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樂仍在放送,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默默擦拭匕首的蘇陌。
“死,死了?!”
艱難起身,蕭雅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咳咳咳……真他娘的晦氣!”
捂著脖子咳嗽幾聲後,柴剛扯著嗓子大喊道“蘇老弟!到底怎麼回事啊!”
墨鏡男實在太強大了,眾人皆被他的死所震撼,以至於忽略了蘇寒沒有絲毫誤差的一刀。
隨手關掉收音機,蘇陌淡淡說道“他是個瞎子。”
“呃?”
“不會吧……”
“瞎子?怎麼可能!”
墨鏡男表現出的神勇與靈活,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瞎子?
自入書房一直團縮角落,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呂蘭蘭,直接跑到屍體麵前並摘掉其眼鏡,“真的耶,他真是瞎子!”
但見墨鏡男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球高高凸起,且眼球中央沒有瞳孔,隻有一個小黑點兒,看起來十分恐怖。
“唔,好惡心!”
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蕭雅趕緊轉移視線,不願多看一眼。
這時候,ark捂著脫臼手臂,冷汗直流道“那個……誰會正骨啊?疼死我了!”
“真是廢物!”
身上同樣青一塊紫一塊的柴剛,呲牙咧嘴走到ark身邊,隨手抓起一塊抹布塞進ark口中後,‘哢嚓’兩下便搞定了。
柴剛手法乾淨利落,ark臉卻變成了豬肝色。可惜柴剛根本本沒看到他幽怨的眼神,正完骨後立馬撲倒蘇陌身邊,臉上寫滿求知欲。
“盲人聽覺比正常人好上許多,你們打鬥時,我有留心他的耳朵。”
蘇陌一邊解釋一邊來到書桌前,隨手拿起墨鏡男之前看過的信紙,繼續道“鐵門背後秘密麻麻的凸起,正是盲文。”
再加上凹凸不平的走廊以及兩側不規則雕刻,推測出他是盲人並不難。
話雖如此,可書房屋頂上的吊燈明亮到炸眼,任誰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屋裡坐著的竟是瞎子。
“確切的說,並非全盲。”
書房光線之所以如此明亮,大約墨鏡男也能看到一點吧――蘇陌手上這封信並非盲文,便是佐證。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鏡男為何會出現再此,又為何無緣無故攻擊他們,以及這封信的內容。
從信件中,眾人得知墨鏡男的真實姓名,賀萬州。而他的女兒,也就是日記本的主人則叫賀蓓。
信件是賀萬州的弟弟賀萬裡寄來的,刨除一些無聊的廢話,眾人從信件中獲取幾個重要信息
第一,賀萬州是一名化學家,他的失明並非天生,而是在一次實驗中發生意外;第二,譚箐是弟弟賀萬裡介紹給哥哥的,兩日後將帶著譚樂入住;第三,賀萬州精神有問題,且有家暴傾向。
最後一條弟弟隻是隱晦提了提,並未言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賀萬州的原配妻子,並非‘意外’身亡那麼簡單。
“嗬嗬,越來越有意思了。”
信件的出現,基本確定他們的任務並非綁架案。
眾人在書房飛速搜羅一番,並沒找到其他有用信息,當即推開側門,準備離開。
“傳送?”
“靠,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是的,眾人推開側門後,便感覺眼前一黑,然後直接進入古宅正廳!
正廳高大又寬敞,格局裝潢很符合70年代風格。燈光雖不敞亮,卻足夠視物。
若說最突兀的,便是正門對麵空蕩蕩牆上的那副巨大油畫。
所有人皆把視線聚集在油畫上,油畫連‘文盲’柴剛都認識。然而,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包括蘇陌。
“天空猶如滾動著的血與火,令人震驚和恐怖……”
血色殘陽,扭曲的世界;中央同樣扭曲的小人雙手堵耳、雙目撐大,嘴中不斷呐喊著什麼……不錯,這副濃墨重彩的巨幅油畫不是彆的,正是挪威畫家蒙克的絕世佳作――《呐喊》。
“孤獨、絕望、驚恐……這是對生命的謳歌。”
蘇陌眉頭緊鎖,在這個疑似超自然現象的70年代古宅中,為何會出現這樣一幅油畫?
這幅《呐喊》篇幅巨大,在昏黃燈光的襯托下,猶如真實的世界――看得人毛骨悚然。
除去油畫外,正廳陳設一目了然,似乎再無其他線索。
正廳左後方有一條木質階梯可通二樓,右側則是走廊。
“我建議分成兩組,一組在一樓,另外一組去二樓。”蘇陌提議道。
他的提議甚至還沒說完,便被其他人毫不猶豫否決了。
“這裡太詭異,分頭行動太危險了!”
“對啊對啊,還是在一起好!”
最後柴剛拍板道“反正沒有時間限製,就一起行動吧!嗯,不如先從一樓查起?”
蘇陌嘴角微翹,冷冷言道“既然如此,你們五人在一樓,我去二樓!”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蘇陌邁開步伐直奔樓梯而去。
“喂喂!你怎麼這樣?”
蘇陌獨斷獨行瞬間惹惱其餘人,眼見他不由分說登上樓梯,柴剛一咬牙狠狠道“你們四個在一樓搜,我跟他去二樓!”
言罷,柴剛不由分說奔向樓梯,留下蕭雅四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