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站在任盈盈的古琴前,為她講解。
任盈盈聽到任青的話,點點頭,她對琴藝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曲洋也對她說過一些。
任青看到任盈盈明白了,臉上帶著微笑,繼續開始往下說“琴頭”上部稱為額。額下端鑲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稱為“嶽山”,又稱“臨嶽”,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兩個音槽,位於中部較大的稱為“龍池”,位於尾部較小的稱為“鳳沼”。………………”
任青開始給任盈盈詳細介紹琴的結構,若是要想能彈好琴,自然要懂得琴的結構了。
聽了半天,任盈盈仔細端詳著麵前的琴,然後抬起頭,看著任青,問到“任哥哥我這把琴應該就是你說的伏羲式吧!”
任青點點頭,用乾淨的汗巾擦過手,然後才手才在這把琴上拂過。
“這便是伏羲式,算是比較常見的樣式了。”
任盈盈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卻被任青擋住了,任青低下頭,細心的為任盈盈擦乾淨手,雖然任盈盈的手很白皙看上去也是很潔淨的。
看著自己琴台上的琴,任盈盈低頭看了看正在被任青擦乾淨的手,似是不經意的問到“任青哥哥的琴也是這個樣式的吧!”
任青點點頭,他的那把琴的確也是伏羲式的。覺得已經擦乾淨了,任青放下了手。
“今天好像沒有看到任青哥哥把琴帶來。”任盈盈看了看自己剛剛被任青擦乾淨的手,覺得任哥哥的確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
當然不能帶過來了,任青想起前幾天那個下雨的早晨,有些為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古琴遺憾,但是更多的卻是尋得知音的喜悅,琴可以再做,但是知音錯過了就不能再有了。
搖搖頭,任青很平靜的開口“那把琴已經壞了,所以我沒有帶過來。”
壞了?任盈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前幾天不是才見過任哥哥抱著那把琴嗎?為何幾天不見,那把琴就壞了,看了看自己被細心擦得乾乾淨的手,任盈盈毫不懷疑,她任哥哥是個極為細心的人。雖然和任青也沒有相識多久,但是任盈盈也能知道任青對琴的喜愛,這樣一個人的琴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壞了呢?任盈盈心中有些疑惑。
“任哥哥的琴怎麼會壞呢?”這個問題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無禮的,所以任盈盈心中有了疑惑便開口問了出來。
任青微微側頭,怎麼壞的?淋雨淋壞的!
任青也知道對於學琴之人這的確是極為愚蠢的事情來說,不過他並不打算對任盈盈有所隱瞞,事情本來便是這個樣子,隱瞞又有什麼必要呢?
“琴不能浸水,三天前我在雨中彈了一場琴。”任青嘴角微勾,緩緩開口。
在雨中彈琴?任盈盈繼續問到“任哥哥既然知道琴不能浸水,為何還要彈?”一時興起嗎?這可不太像任哥哥的個性。
“因為我在雨中得到了比琴還要珍貴的東西。”任青微笑。
比琴還要珍貴?任盈盈看著任青。眼中帶著疑問。
“是一位知音,能用一把琴喚來一個知音,盈盈不會認為我虧了吧?”任青笑道。
聽曲洋叔叔說過知音的事情,任盈盈搖搖頭“不會的。不過下次盈盈也想試試在雨撫琴,看看也能不能尋得一名知音。”
聽到任盈盈的話,任青笑了,緣分這種事情很難說的,那一次若不是下雨,自己若不是堅持,也許也不能找到這個知音。
盈盈若是想和自己一樣,估計實在是希望渺茫,反而會浪費了琴。
“世間知音能有幾人,若是盈盈沒有找到不是反而廢了琴嗎?”頓了頓,任青有開了口“古人語,撫琴,必擇靜室高齋,或在層樓的上頭,在林石的裡麵,或是山巔上,或是水涯上。再遇著那天地清和的時候,風清月朗,焚香靜坐,心不外想。此才乃撫琴之所,盈盈若是以後琴藝初成,可以一試。”
“任哥哥試過。”任盈盈問到。
任青微微點頭“我喜晨間坐於山間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