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東方不敗小心翻過任青的身子,將任青的背後正對自己。
任青穿的是白色的裡衣,東方不敗可以看見在白衣上有幾絲雖然細小的但是醒目的血痕。
那血並不是普通的血紅色,而是黑色,一看便知道是毒血。
任青的毒,應該就是從這背上的傷口開始蔓延的。
東方不敗正打算解開任青的上衣,觀察一下他的傷口,便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步伐輕盈,是女子的腳步聲,而且是個輕功不弱的女子。
跟在女子後麵還有一人,是個步伐有些急促的男子,沒有武功,腳步聲有些耳熟。
東方不敗放下任青,便聽到了那個男子開口“雲彩,你確定任先生中了毒。”
聽到這聲音,東方不敗便知道外麵那兩個人,是任青是侍女雲彩還有他的總管楊蓮亭。
應該是雲彩發現任青中毒,所以出去通知楊蓮亭,所以自己在來的時候才沒有發現雲彩。
雲彩帶著楊蓮亭走進任青的臥室,剛想說些什麼,便在任青床邊看到了一個深紅色的身影,這抹凝重的紅色,在黑木崖上隻在一個人。
雲彩連忙對東方不敗行禮“參見教主。”
跟在雲彩後麵的楊蓮亭也被裡麵坐著的東方不敗給驚了一下,估計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東方不敗,在雲彩的聲音響起之後他吹回過神來,然後也連忙對東方不敗行禮。
東方不敗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然後定在雲彩身上。
“你什麼時候發現任青中毒的。”
“婢女也是剛剛才發現的。”雲彩答道。
這個答案不出東方不敗意外,然後他的目光移到楊蓮亭身上。
“通知孟庭了嗎。”
孟庭是黑木崖上的大夫,一般教眾受了什麼傷都是找他的。
感覺到東方不敗的目光,楊蓮亭連連點頭“屬下已經派人通知孟大夫了,不過現在天色太早,不知道孟大夫是否起身。”
聽到楊蓮亭的話,東方不敗皺起眉“你現在再去通知一遍,叫他馬上到。”
楊蓮亭對東方不敗的命令不敢有絲毫懈怠,聽到這句話,馬上道“屬下這就去。”然後便馬上轉身離開。
東方不敗轉頭看了看任青紫黑色的臉色,心裡有些沉重。
任青隻是個琴師,來黑木崖也不久,在這黑木崖上應該是無冤無仇。怎麼會有人想要暗殺他呢?
難道隻因為任盈盈或者是自己?
任青在這黑木崖上的關係屈指可數,他是個很靜的人,不常走動,在這黑木崖除了與自己和任盈盈比較熟悉之外,便沒有什麼人了,即使是帶他上黑木崖的曲洋也是不常往來的。
若是說他會遭人暗殺,也應該隻會與自己或者任盈盈有關係。
任盈盈與任青關係最親密,接觸時間也最長,但是她在日月神教的地位名義上高貴,但是實際上實權並不多。而且她於任青的關係好,那些依然念著任我行的人,應該不會因為她與任青的這點關係,便把任青殺了,任青是曲洋帶上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門,他們不會如此衝動。
如此說來,任青因為自己而遭到暗殺的可能性似乎是最大。
但是自己與任青的關係更多的是心交,即使是對他們之間關係了解的最清楚的任盈盈也不認為他們之間的交情很深。
東方不敗的眼神變冷,他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有什麼隱情。
“我知道你武功不弱,我想問問你昨天晚上沒有聽到什麼嗎?”東方不敗沒有看雲彩,他隻是淡淡的開口,眼神依然停留在任青的身上。
這個問題雲彩也一直在想,昨天晚上她休息的比較早,確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雖然她有武功但是還沒有到達那種可以把方圓幾裡地的聲音都聽清楚的境界,若是那個人沒有經過自己的房間,雲彩熟睡中根本是聽不見的。
“來人應該是亥時之後動手的,亥時以前婢女是醒的,並沒有聽到有人進院子。”這是雲彩唯一能夠確定的。
亥時?現在是寅時,如此說來任青中毒的時間應該有三個時辰了。
任青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撐這麼久,這毒就應該算不上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東方不敗繼續想下去,但是院子外麵有了聲音,應該是孟庭來了。
東方不敗站了起來,看見楊蓮亭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身邊跟著的便是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