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常坐在他的書房裡,閉目養神,燃響熏煙。
麵前的書桌上擺著一張宣紙,上麵寫著兩個字,一個是‘靜’,一個是‘動’。
公孫滄海輕輕敲門進來,坐在了公孫無常的對麵。
“大哥,有兩個消息,壞消息是林昆並沒有在西疆和我們漠北的邊境上被解決掉,讓他逃過了一劫。”
“好消息是,小刀那孩子已經去了西疆,和那邊的人碰上了頭,應該用不到天亮,我們就能等到姓林的被宰的消息。”
公孫滄海自信地道
莫塔城的夜深,顯得格外安靜。
街道上一片淒涼,隻有那些路燈在無力地對抗著黑暗。
公孫家僅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將莫塔城內的諸多產業據為己有。
諸多的場子裡,此時依舊燈光迷離、歌聲喧囂,常人夜深時入眠做夢,非常人的夜生活充滿奢侈與墮落。
“啊!”
莫塔河岸的一處酒吧裡,正在舞台上唱歌的女歌手忽然尖叫。
她正唱著歌呢,動情入深,好似自己成為那被歌唱的主角,就在她準備拔高音調,將歌曲推向最高朝的時候。
忽然,從棚頂上掉下來了東西,呼通的一聲響。
這一聲響,整個舞台都跟著顫了顫。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以為是哪個粉絲的惡作劇,酒吧裡的女歌手們可都是有粉絲的。
大家嘻嘻哈哈都沒當回事,女歌手一臉的不高興,就想要拿著麥克風發嗲,責怪粉絲不應該這麼瘋狂。
人家是漂亮、身材好、歌也唱得好,可粉絲也該矜持一點吧,都差點把咱這未來女歌星的苗子嚇尿了。
“啊!”
女歌手又是一聲尖叫,這一次更誇張,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時不是差點嚇尿了,而是真的嚇尿了。
嘩啦啦
女歌手坐在舞台上,臉色一片煞白,幾乎沒有血色。
人家是來台上表演歌唱,人家是從小就有歌星夢的。
不是來這舞台上表演被嚇尿的!
然而,這並不怪她,誰看到了一個新鮮的屍體在眼前都不能淡定,隻是被嚇尿,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眾人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一下子整個場子裡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一個個眼睛擦亮似的看向舞台上的屍體。
對於這些消費者而言,喝了酒壯了膽兒,也都不怎麼害怕。
他們心裡更多的認為,這是今天晚上酒吧的一個特殊娛樂項目。
酒吧這種地方為了吸引客人,可是什麼節目都能搞得出。
天花板上往下掉屍體,這節目彆的地兒可從來沒有過呀。
眾人很快便嘻嘻哈哈起來,都在誇這酒吧的創意好,策劃部的有一個算一個,今天晚上的夜宵得加雞腿啊。
這一個創意出來了,秒殺全城的酒吧,到明天就為了看看酒吧還會有什麼其他新鮮的節目,也能來一大批人。
呼通!
這時,從棚頂上又掉下來了一個人,不,是一具屍體。
大活人這麼高摔下來,也變成屍體了,眼珠子瞪大,七竅流血,腦瓜子要是被摔得重,腦漿子都得迸出來。
大家夥又是一愣,緊跟著又是哈哈大笑,可很快又有一具屍體摔下來,落在舞台的邊緣,濺了眼前的人一身血。零零
被濺了血的人起初並不害怕,還覺得自己很幸運呢,沒有被臟‘屍體’給砸中,可當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鼻腔裡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兒,他終於意識到
“是屍體!是真的屍體!”這人放聲大喊,被嚇出尿。
舞台最邊緣前麵的幾個人,也都認出了這是真的屍體。
“殺人了,殺人了!”
“快跑,快跑啊!”
不斷有人大聲喊道,人群立馬就被驚到了,開始四散奔逃。
很快,剛剛還熱鬨的酒吧,隻剩下舞台上的女歌手還在。
就連打掃衛生的保潔大媽,也已經丟下掃把和拖把跑了。
女歌手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的屍體,那是酒吧老板公孫徹的屍體,公孫徹是公孫家老爺子的親孫子。
而另外的兩具屍體,分彆是公孫俊和公孫昂,同樣也都是公孫家的嫡孫。
女歌手被驚的臉上表情僵硬,並不是她對酒吧感情多深厚,一個晚上三百塊的駐唱費,談忠誠太可笑了。
她的褲襠濕了,腿也軟了,整個人打著哆嗦實在站不起來了。
該死的架子鼓手,之前每天都說喜歡她,要和她處對象,結果發生了變故,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跑了,諷刺的是,那個混蛋的腳上還穿著她送他的鞋子。
咯吱、咯吱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舞台通向後台的位置走了上來。
女歌手更是渾身繃緊,不等對方來到近前,她便已經閉上了眼睛,咬著牙哆哆嗦嗦地道“我什麼都沒看見,都沒看見,我知道規矩,沒看見就不用死。”
鐵山來到了三具屍體旁,撥弄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道“xx酒吧,公孫家的三個小崽子全都掛了。”
又是一陣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足足過了五分鐘,女歌手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已經不見那高大的身影,她整個人渾身是汗,往後一仰躺在了舞台上,胸口劇烈欺負喘著粗氣,活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