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和林昆手中的沙漠鷹王一比,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公孫羽的這一把是個弟弟,不,都是孫子了。
“姓林的,你投降吧,你再厲害也隻有一把槍,我們這裡有二十多把槍,不信我就比一比誰打得死誰!”
公孫老爺子的二兒子開口道。
哢嗒
同時,公孫家眾人手中的槍同時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射擊。
林昆笑著沒有說話,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向著公孫老爺子就走過了過來。
公孫家的眾人冷眼一眯,就要扣動扳機。
“都住手!”
公孫老爺子大喊了一聲,他忽然看到了迎麵一道紅色的光線衝他照過來,他的腦門兒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點兒,這是被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給鎖定了。
與此同時,現場所有人的腦門兒上都多了一個小紅點,空氣中的紅外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交織錯亂的大網。
“媽呀,我可啥都沒乾啊,不要殺我啊!”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淒慘地嚎叫了一聲,兩條腿都抖成篩子了。
“我隻是來湊個熱鬨,林先生饒命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禁不住嚇,直接兩條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隻是來看表演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參與,你們不能濫殺好人啊。”又一個禿頂的老男人癱坐在了地上
現場徹底亂了套,當紅外線瞄準沒有鎖定到自己腦門兒上的時候,來參加壽宴的大佬們兒可以當個看客。
可當這狙擊步槍的紅外線瞄準鎖定到自己的腦袋上,全都嚇屁了。
身家至少幾千萬,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享受,嫩模、美酒、山珍海味,這種人生還沒過爽呢,怎麼能死在這兒呢。
眾人的腦袋裡本來還有一千萬個疑問,這林昆不是已經被關在西疆的重刑犯監獄裡,馬上就要被判刑了麼,今天晚上大家一邊喝酒還一邊討論,準備等林昆上刑場吃槍子兒的時候,咱們大家夥一起去觀賞呢。
劉老三是漠北的一個大號土財主,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腦瓜子頂上還生過癩子,到現在還能從他那禿了的腦瓜頂上,清楚地看到當年生癩子的滄桑痕跡。
劉老三不像這漠北其他大家族那樣,擁有著強大的背景,但他有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在漠北有一席之地,並且這個相貌醜陋還瘸腿的土財主,很擅長人際交往。
為了在眾人麵前展現他的實力,今天喝醉酒拍著胸脯保證,他在西疆有人脈,可以讓大家去刑場觀禮,他要親眼見見姓林的吃槍子,出一出心中的惡氣。二一
就因為林昆的到來,害得他的產業縮水了一大截。
所以,一聽說林昆要被判刑,甚至是吃槍子兒,他興奮得心跳加快,都快送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劉老三的這種情況,在在場的人眾人當中,隻是一個小縮影,痛恨林昆的人一大批,都巴不得他立馬吃槍子兒。
理想的美好與現實的骨乾,很快就像是一盆涼水從眾人的頭頂潑下。
林昆未來吃不吃槍子不知道,反正現在他們是要吃槍子了。
嚇坐下的,嚇跪下的,嚇尿的甚至有的褲襠裡臭烘烘,把今天在公孫家吃的好東西,全都排出來了。
現場一片狼藉,林昆東瞧瞧細看看,對那些被嚇癱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林昆,你就這麼闖進我們公孫家,那又能怎麼樣,今天晚上整個漠北大部分的富賈豪紳都在此,你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動手不成?”公孫老爺子氣定神閒。
林昆停了下來,笑著說“老爺子,你說你們公孫家蟄伏了這麼多年,不一直挺好的麼,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非要在漠北的這一灣已經要清的水裡攪上一通。”
公孫老爺子一臉的正意盎然,“為了漠北同胞的共同利益,漠北的資源不允許被你這個外人給侵占了,你打的什麼算盤不要以為老朽不知道,你是想將漠北的土地,開發成你們朱家的地盤,從中謀取暴利!”
公孫羽站了出來,冷冷地衝林昆道“姓林的,你是漠北最虛偽的人,漠北的百姓們敬你一聲英雄,你表麵上在做文章,似乎是讓每一個老百姓都獲得好處,實際上你是犧牲了我們大家的利益,還成全你的好人卡!”
“今天是我爺爺的壽辰,你帶著棺材來賀壽,又帶了這麼多的槍手,你難不成是想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殺光麼?”
“這天底下不是你們家的,你今天要是敢這麼做,全天下的人都會要誅殺你,識相的話趕緊滾出去!”
公孫羽的嗓門兒越來越高,底氣也是越來越足。
林昆看向公孫羽,臉上的笑容裡忽然多出一抹冰冷,“公孫羽,之前的直升飛機慘案,讓莫塔城的十幾名民警犧牲,二十幾名民警重傷,都是你乾的吧?”
公孫羽的臉上微微一怔,緊跟著皺起眉頭大聲道“姓林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往我的腦袋上扣這麼大的罪名,你說是我乾的,有證據麼?”
咣!零零
突然的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公孫羽的腦門兒炸開了花兒,腥紅的血水和腦漿子一起噴濺了出來。
“姓林的,你!”公孫老爺子的臉上被濺了黏糊糊的一層。
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暗處狙擊手爆的第一個頭。
剛剛還能夾緊著褲襠,不讓自己屎尿噴出來的一群人,這一下十之八九都噴出來了,剛剛還能勉強站著的一群人,這一下十之八九都撲騰撲騰地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做個見證,這姓林的殺人!”公孫老爺子的二兒子大聲道。
“姓林的,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讓這麼猖狂地殺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公孫老爺子的三兒子也大聲喊道。
咣、咣!
又是兩聲槍響,衝向星光璀璨的夜空,公孫家的二公子、三公子兩個人的腦門兒也開了花兒,死狀與公孫羽無二。
撲騰
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血水在地麵上洇染開了一大灘。
本就死寂的現場,這一下更是落針可聞了,唯有半空中那螺旋槳的聲音,不斷地向地麵上震動過來。
林昆笑著看向公孫老爺子,“說我殺人,有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