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伊出了屋，站在院子裡，深深吸了幾口氣。
她有點後悔。
不是後悔將藥酒給老孫服用，是後悔不該讓他在她房間裡服用。
老孫年紀大，體內傷病多，雜質更多。
洗經伐髓剛剛開始，就冒出不少臟汙。
那味道不比糞坑的味道好多少。
柳如伊隻希望老孫一會兒清理的時候，清理的徹底一點。
她將紫晶膏放到修煉室中，轉身又去了武館。
武館的人看到柳如伊的時候，激動喊：“大師兄好。”
柳如伊沒有開口，點點頭，算是回應。
不過，這在武館眾人眼中，一點不覺得大師兄大牌，反而覺得大師兄太太太平易近人了。
柳如伊到了大堂的時候，隻剩下王鈴鈴還在。
王鈴鈴在大堂寫作業。
不過這家夥寫的是抓耳撓腮，十分痛苦。
柳如伊站在她身後，看了十分鐘，一道題都沒有做完。
“這個答案是163千米每小時。”柳如伊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王鈴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後認出聲音的主人，她回頭驚道：“大師兄，你解出來了？”
柳如伊坐到主位上，挑眉，“這很難麼？”
王鈴鈴：“……”
下一秒，王鈴鈴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將練習冊送到柳如伊跟前，雙手合十道：“大師兄拜托你教教我。”
柳如伊許久沒做題了，以為忘得差不多了。今天看到王鈴鈴的練習冊，才發現不僅沒忘，甚至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了正確答案。
柳如伊接過練習冊，一點點幫王鈴鈴講起來。
“聽懂了麼？”二十分鐘後，柳如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懂，懂了。”王鈴鈴道。
柳如伊拿著水杯，抬眼看過去。
王鈴鈴眼神閃躲。
柳如伊將水杯放下，“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王鈴鈴低下頭，“懂了一點。”
哦，也就是說，大部分都不懂。
柳如伊又從頭幫她講了一遍。
講完後，柳如伊抬頭，就看到一雙懵懂的目光。
柳如伊揉揉自己的額頭，“算了，你自己寫吧。”
此話一出，就聽到王鈴鈴極小聲鬆了口氣。
柳如伊差點被氣笑了。
她好心好意給她輔導，倒是被她嫌棄了。
忽然，柳如伊想到一件事情，“你不是要參加武道高考麼？”
聽柳如伊說起這事，王鈴鈴深深歎了口氣，背都挺不直了。
“唉，我是要參加武考。可武考也不是光考武道，也考文化知識。”
柳如伊聽她這麼一說，明白了。
就像體育生或者藝術生，不僅要求體育或者藝術成績達標，文化知識也得達標。
柳如伊道：“也就是說，柴師弟也得參加文化考試？”
聽柳如伊說起柴樂康，王鈴鈴心情頓時變好。
她捂著嘴，笑的眼睛都彎了，“柴師兄這幾天都要被數學和物理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