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山頂亭子裡，一位身穿白色棉衣的中年女子，笑容和煦的對她招招手。
柳如伊“……”
齊平陽在她耳邊小聲道“這就是我的師父。”
柳如伊走到倪豔麵前，施了一禮，“倪宗師您好，我是唐源。”
倪豔拉住柳如伊的手，上下打量柳如伊。
“嘖嘖，向紫陽那老東西，真是祖墳上冒青煙，竟然能收你為徒！”
柳如伊沒想到，倪豔一上來就提起向紫陽。
她能說什麼，，隻能謙虛道“能被師父收為徒弟，是我的福氣。”
沒想到倪豔聽了這話後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
柳如伊都被笑懵了。
她看了看齊平陽，沒想到齊平陽也是一臉懵逼。
就在柳如伊想話題時，倪豔終於止住了笑。
她從兜裡掏出一塊手絹，擦擦自己的眼角。
“你這孩子真是太逗了。”
柳如伊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裡逗了，隻能微笑以對。
倪豔道“福氣？你說的是向紫陽那家夥，剛收你為徒，就把六岩穀雨扔給你，跑的不見蹤影的福氣麼？”
柳如伊道“可能師父遇到難事，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你這孩子，就不要給你師父臉上貼金了。我還不知道他。”倪豔越看柳如伊越順眼，“這也是你天賦好，悟性高，自學能力強，又極其自律。彆說換了一般人，就算換了齊平陽，也得放飛自我，徹底變成廢物。”
齊平陽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倪豔，“師傅！我也很厲害！”
您老人家說就說，為啥隻誇唐源，不誇他呢。不誇就罷了，還貶。
倪豔將徒弟屏蔽，拉著柳如伊坐在木椅上。
她仔細端詳柳如伊，越看越喜歡。
柳如伊十分大方的任由她看。
倪豔看著看著突然道“小唐啊，你師父也不知道死去哪了。我看你不如改換門庭，拜我為師如何。”
齊平陽抬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倪豔。
他沒想到倪豔這麼看好唐源，都到了趁著向紫陽沒在，挖牆腳的地步。
齊平陽從倪豔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趕緊看向柳如伊。
就算唐源再少年老成，再意誌堅定，在聽到周天宗師要收他為徒的時候，必定會大吃一驚。
一邊是偏安一隅的武館，一邊是周天宗師的親自教導。
隻要是個人，都知道要選哪裡。
即使，中途再猶豫，再糾結，結果也不會有不同。
“對不起，倪宗師。”柳如伊抬頭道“我既然已經有了師承，師傅又待我不薄，隻能辜負您的好意了。”
倪豔故意聲音變沉“你可要知道，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柳如伊站起身，迎著倪豔那宛若暴風雨之前平靜大海的眼睛，對著倪豔深深鞠躬，“是我不知好歹。還請你前輩息怒。”
倪豔哼了一聲，“不愧是師徒二人，這不知好歹的性格，遺傳很完美麼。”
柳如伊在一旁微笑著，不敢搭話。
倪豔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翠綠的鐲子，拽過柳如伊的手，強硬著塞了進去。
“給，這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柳如伊握著手鐲，總覺得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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