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生父親，一個是見過幾次麵，同學的哥哥，心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這一刻，她真的很羨慕陳依依，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哥哥。
錢不錢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她從沒有過這種關懷。
“先回去吧。”
目送著兩個丫頭走近學校，陳瀟點上了一支煙，臉色沉了下來。
剛才礙於劉丹在場，他沒有發火，就老劉那種人，一個爛賭鬼，陷進去了根本不能自拔。
連女兒也賣，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即使陳瀟不是很清楚，卻能猜出來，一旦劉丹真的扛不住答應了，她絕不是去被包裝成網絡女主播。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吃了虧又能怎麼樣？
隻能默默忍受，選擇妥協，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
兩種結果，要不劉丹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要不就從此墮落，破罐子破摔。
不管是哪種結果，一個花季少女的一生就葬送了。
而將她有推向深淵的不是彆人，而是她的親生父親。
……
某處。
“歡哥，就那麼便宜了那小子，草。”
錢雖然拿到了，可比起人來，這點錢算個屁。
被稱作歡哥的青年眯眼笑了笑，“不著急，兄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板剛來電話了。”
“老板？”
“那兩個女孩，今晚必須帶走，京城的大老板來了，點名要她們。”歡哥眼中閃爍精光。
上次聽兩位老板私下談過，有關京城那位大老板，來頭非常大。
隻要討好了那位大老板，兩位老板有好處，他們也會雞犬升天。
“可是我們已經收錢了，來硬的，恐怕……”
歡哥笑著製止，“這年頭的女孩，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們會怎麼樣？”
會害怕！
一旦有了害怕，稍微用點手段就會被牽著鼻子走。
“那我們去學校抓？”
歡哥瞪了一眼，“你蠢嗎？乾嘛要去抓，不管老劉再怎麼混蛋，終究是劉丹的親生父親，嗬嗬。”
“他來了。”
老劉叼著煙一路走來，錢還上了就是好事，正尋思著再去什麼地方弄點錢翻本兒。
賭博這玩意兒，一旦陷進去，根本不會長記性，心裡就像有一個惡魔一樣，無時無刻不在牽引著他。
“老劉。”
見幾人攔住自己，老劉渾身哆嗦，硬著頭皮道，“歡……歡哥，這錢我已經還上了，你們看……”
“錢算什麼，錢就是一個王八蛋，老劉，咱們能不能彆這麼庸俗，這裡有三萬，你先拿著。”
看著手裡被塞著的錢，老劉懵了。
三萬塊，要是運氣好，一個晚上就能翻本兒。
不過老劉也不傻，天下沒有白癡的午餐。
“老劉啊，你這歲數不懂網絡時代，現在咱們都是掙這錢，很容易，你女兒各方麵都很不錯，稍微一包裝，以後絕對能掙大錢。”
歡哥按住了老劉的肩膀，“你放心，等你女兒包裝出來，我們每天給你百分之十的抽成，最少這個數。”
看著歡哥的兩根手指，老劉道，“兩百？”
兩百一天，他乾活才一天一百五呢。
“兩百？是兩千好吧，隻要你叫你女兒出來好好談談，答應下來，我們還會一次性給你十萬。”
兩百一天抽成，一次性十萬，還有現在的三萬。
老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的灼熱，“好好好，沒問題，我一定幫你們約出來。”
不遠處的陳瀟，臉都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