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餘生!
顏書梵道“如果能知道那封信件上的內容就好了。”
徐菲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薛雨凝不是陳小可她們學校的老師,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王夢馨道“倘若她知道什麼的話,剛才為什麼不站出來替小可說話,而是模棱兩可的樣子。”
顏書梵道“可能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得罪杜珊珊,畢竟她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可長多了。”
我沉吟了一會,看著陳小可,問道“小可,你回來的時候,杜珊珊可找過你麻煩?”
陳小可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她認出我來了,但沒有跟我說話,今天我和夢馨姐正在淡化海水,她突然過來推了我一把,要不是夢馨姐反應快,伸手拽住我,我肯定臉朝下的紮進火堆裡去了。”
王夢馨點了點頭,說道“剛才那一瞬間,確實挺危險的。”
徐菲菲道“杜珊珊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事,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過林婉兒跟我說過的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不過如果這是非如果太多了,肯定會影響到我們在這座荒島上的生存,她們好好的跟著我們也就罷了,如果再有什麼過分的事情,直接把人趕走就行了,不需要跟她們太過於客氣。”
顏書梵她們都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我的話,徐菲菲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我們六人小團隊的會議暫時告一段落,大家散去,忙活著開始準備今天晚上的飯食。
米雪扶著我再次來到院子裡在椅子上坐下,我看著顏書梵她們忙活,沉默不語。
由於剛才陳小可和杜珊珊的衝突,院子裡的氣氛略微有些沉重,蔡香梅和孫梓玥低聲交談著什麼,好像陳小可的事情。
杜珊珊正在整理木柴堆,她停下來轉頭看了我一眼,就在這時,跟她一起的汪碧彤也是停下來轉頭朝我看來。
我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從她們兩人身上移開,兩人相視沉默不語,接著轉頭繼續忙活手上的事情了。
晚飯是烤海魚,每人都能分上一條,簡單的安慰一下饑饉的肚子,吃完烤海魚後便是羊奶,每人都能喝上半碗。
雖然我的胃在不停的向我抗議,但我在吃完烤魚喝完羊奶之後還是忍著沒有再開口討要食物。
自從重傷蘇醒以後,我似乎比以前更容易餓了,有好幾次在吃完東西後我都想憑借自己傷員的身份跟米雪再討要一些吃的東西。
每次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都被我狠狠的壓了下去,可是最近兩天,想要進食更多食物的念頭就像一頭狂暴的野獸,我已經快要控製不住。
徐菲菲似乎是看出我十分難受,她拿著自己手裡的海魚,來到我麵前,遞給我道“你吃吧,我不餓。”
我剛想開口拒絕,可是轉念一想,又是接受了徐菲菲的好意。
我道了一聲謝謝,從徐菲菲手裡接過海魚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徐菲菲見我吃的香,淡淡一笑,說道“能吃東西就好,多吃點,恢複的也快。”
我拿著手裡的烤魚,戀戀不舍的繼續啃著,不知不覺間,我手裡已經連魚骨頭都不剩了。
米雪詫異道“秦軒,你怎麼連魚骨頭都吃了,不會卡到嗓子嗎?”
我回過神來,尷尬的咳了一聲,接著看了一眼米雪,“可能是身體缺鈣吧,不知道為什麼,這魚骨頭吃起來也特彆香。”
話音落下,我看向徐菲菲,她正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故意裝著打了一個哈氣,說道“米雪,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
米雪點了點頭,她扶著我回到亂石堆裡去木板床上躺下,然後便出去熬藥去了。等湯藥熬好,她端進來遞給我,我接過後一口氣全喝到了肚子裡。喝完之後,困意襲來,我躺下後不多久就睡著了。
當天半夜,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氣,伸了一個懶腰。
米雪還在我身旁不遠處熟睡,我看她睡得很沉,也不忍心打擾她,自己一個人挪動著身體,下了木板床。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可是仍然處於重傷狀態,為什麼我現在渾身輕鬆,一點虛弱感都沒有。
就在我懷疑自己現在的狀態時,一股奇特的香味傳來,我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剛才的懷疑,瞬間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跟著香味來到院子外,顏書梵她們都在熟睡,宗偉大打著哈氣正在往火堆裡添補木柴。
他見我出來了,有些意外道“秦軒,你現在身子虛弱的很,怎麼出來了,彆著涼了。”
我看著他問道“宗偉大,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宗偉大撓了撓後腦勺,不解道“香氣,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香味。”
我嗅聞著空氣裡的香味,確認無誤,接著看向宗偉大道“我出去看看,你好好看著門,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我還不等宗偉大說什麼,直接拿開頂著木門的木樁子,跟著香味,朝著樹林裡跑了過去。
我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在來到陰暗的樹林裡麵之後,那香味越發濃鬱,簡直就要讓人發瘋。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樹林深處,在我視線範圍內不遠處,有一對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
我可以確定,香味就是從遠處那兩道紅色的光芒裡散發出來的。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我還是走了上去。
走到近前的時候,我發現是一輛售賣食物的木質馬車,有一種街邊賣關東煮的日式美食車子的樣式。
馬車的四邊掛著用紅紙和竹子糊出來的長筒燈籠,上麵有黑色的毛筆寫著繁體字“食”。
雖然我心裡十分詫異,在這荒島之上,為何會有這樣的馬車,但我還是撩開簾子,坐了進去。
白色熱氣瞬間將外麵的寒冷給驅散的一乾二淨。就在我恍惚間,一壺清酒,一個酒杯,已經擺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