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忙道“諸位,今夜羅修有非常明顯的襲警行為,我們的幾名同僚因此喪命,而根據我國反抗條例,當逃犯出現暴力襲警,導致重大傷亡的時候,案件的執行人員,是有權將罪犯當場擊殺的!”
歐陽倩這話說得不錯,特彆是她將兩名警員的死提了出來,現場立刻沉默。
片刻,周郵又道“作為執法者,我警方的確有這樣的權利對待暴徒,但李先生,沒有!”
說白了,周郵就是想繼續審理李戰,同時將他當做東南警界擋箭牌,推倒軍方麵前,到時軍方問題羅修為何被殺,一切罪責由李戰背鍋。
歐陽倩也是急了,沒想到自家局長這麼不聽勸,東南軍界固然可怕,但他們麵前站著的卻是共和國戰神!
李戰位高權重,根據法律,擊殺一名叛徒,他懶得向警界的同僚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卻不代表東南警界可以在這件事上和李戰不死不休地糾纏下去。
萬一李戰真的生氣了,一通電話,明天東南警界必定重新洗牌。
彆看李戰此時正處於蟄伏期,這點能量,他還是有的!
實在被周郵逼得沒有辦法,歐陽倩隻能皺眉道“局長,您彆忘了李先生還有軍方背景,他有權利擊殺暴徒!”
是嗎?
周郵冷笑,望向李戰道“李先生,一味地沉默,有意思嗎,你隻會讓女人替你說話?我若是你,現在就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需要辯解嗎?”李戰道,“你們的人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說話的時候,林間一片燈火,大量的警車,包圍了現場。
幾名省廳來的高級乾部來到現場,見到李戰後,恭敬道“李先生,今天的事,多謝你了,我們這就護送你離開。”
“護送,不需要。”李戰轉身就走,氣質比省廳乾部還像領導。在無數人眼中得罪不起的警界要員,在李戰眼中,也就那樣。
沒有人敢發話。
羅修一案,是驚動省城的驚天案件,今夜省城中派出專家坐鎮指導,乃是情理之中。
如今臨東省警界一把手,是老朋友多年部下,其衷心程度,就好像楊七殺之於李戰,是可以信任的人。
老朋友在警界一把手麵前,點出李戰地位尊貴,要部下好好關照。
當這名部下得知李戰在擊殺暴徒後,卻被東海警界的人圍了起來,當場眉頭緊皺,立刻派出了省廳專家來到現場。
眼見省廳領導袒護李戰,周郵呆了,衝著省裡的乾部道“諸位,這李先生擊殺了羅修,這件事我們同軍界交代不了,你們千萬彆放他,這李戰和暴徒沒什麼區彆!”
“暴徒?”省廳乾部冷笑,“周郵,看來你在東海的位置上坐久了,已經喪失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目前省廳已經決定授予李先生‘見義勇為’稱號,你說他是暴徒,這是在打省廳領導的臉?”
周郵震驚。
乾部又道“周郵,說真的,你若在位置上坐得不耐煩,下次換屆的時候,我們會考慮讓你當省裡坐個不重要的閒職,這東海警界的大位,還是換彆人來坐吧!”
什麼!
豆大的汗珠從周郵的額頭上滑落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隨口說了李戰幾句,竟然引發了官位危機,這上邊的人,擺明了是要力保李戰,隻要自己敢多嘴,上邊的人甚至不惜拔掉自己!
這,是警告嗎!
周郵尷尬一笑“諸位領導,上邊的意思我明白了。”
這位東海警察局長,不敢再多說什麼!
周郵瞳孔一縮,再度望向李戰,李戰卻並未回頭,早就在身邊人護送下離開。
尷尬,特彆尷尬,周郵從未想過,自己的打臉來得這麼快,省廳的決定,讓周郵在部下麵前顏麵無光!
惡狠狠地握緊拳頭,周郵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冷冷一笑!
內心暗道,這小子,到底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周郵愛惜自己的位置,雖然心有不滿,但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李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