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那…外邊兒…可不太平哈,要不要…本大爺給你當個保鏢…護送你一程啊?”
此人體格兒健壯,仗著一身腱子肉,分明是喝多了過來找茬兒的。兩隻色眯眯的小眼睛一直打量著清竹的胸前,嘴角邊流出來的不知是口水還是酒水。
清竹沒有答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天澤倒是淡定地道“大叔,你喝醉了!”
“沒醉…沒醉…嗝…”
壯漢一邊狡辯,還一邊打著酒嗝兒。
天澤已經不是小孩了,對於這種情況,他隻能先給出警告。
“哎,醉了的人總說自己沒醉。大叔,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誰知那人並沒有聽進去,拿著酒杯就過來給清竹倒酒。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虹從眼前一閃而過,醉漢還未看清招式,清竹的龍刃劍已經入了鞘。
那人隻覺得臉上一陣絞痛,用手一擦,出現兩道血痕。
他立刻清醒了許多,扔掉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打破了客棧原有的氛圍,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過來。
就連天澤都略感驚訝,他雖然知道是清竹出的快劍,但是沒想到這麼狠,這哪像平時對他百般溫順又體貼照顧的小姐姐。
那人開始哇哇亂叫“啊呀呀…臭丫頭,竟敢弄傷灑家的臉,今日定要捉了你…做我的壓寨夫人,等回去後好好收拾你…哇呀呀…”
喊完覺得不夠解氣,又大叫一聲“弟兄們,把他們倆都給我抓起來。”
他身後幾人同時應了一聲,看來這醉漢是有點來頭,大小也是個山寨的頭目,難怪敢如此囂張跋扈。
眼看就要動手,另一邊喝著悶酒的彪爺站起來攔住大漢,大吼一聲“住手!我說袞山刀,對方不過是兩個孩子,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那人是鐵了心要動手,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都破了老子的相了,你給我閃開,小心老子刀劍無眼,連你也砍咯…”
說罷,袞山刀掄起桌角邊上的大刀就衝了過來,當真是急紅了眼,連彪爺都攔他不住。
此時天澤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人分明是要欺負姐姐,怎能讓他胡來。於是右手抓起小黑,劍已出鞘,順手就扔了過去。
袞山刀未曾料到對方還敢反抗,隻見一道淩厲的黑影朝他迅速飛來,急忙舉起大刀擋在胸前。
就在刀身和黑劍相撞的一刹那,袞山刀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震得往後倒飛…
黑劍又淩空轉了幾圈,而後沉重地墜落,一聲巨響,沒入地麵三分,儘顯大劍的氣勢。
空氣中還在回蕩著剛才刀劍相碰震蕩回旋的聲音,隻見那袞山刀已經倒在牆角下一動不動,怕是昏了過去。
這一劍是有多大的力道,竟然讓一個如此膘肥體壯的大漢直接倒地不起?
半晌過後,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又把目光轉向方才出劍的角落,隻見那是一位頭發銀白的少年,犀利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視。
等那幾個嘍囉抬走袞山刀,秋掌櫃走到黑劍的邊上,用手碰了碰,隻覺得手上傳來麻麻的感覺,驚道“這把黑劍還真是不錯呢!小兄弟,是第一次來客棧吧?”
天澤應了一聲,過來取劍。這時,從樓上走下一位精瘦的青年,大概是剛才的動靜驚擾了他的休息。
“竟然是天澤小兄弟!哎呀,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吳有道。
“你是…”天澤一時想不起來。
自從上次一彆,已經過去快兩年了,天澤對這位引路人,印象倒不是很深刻,而且吳有道還有了一些不小的變化。無論是體型還是臉型還是氣質,都像是經曆過滄桑之人。
吳有道拉著小天的手,上下打量道“是我呀,吳有道吳老三。嘿嘿,真是兩年沒見,你這小家夥竟然長這麼高了!”
清竹起身過來問好“吳三哥,原來你也在這裡!”
那吳有道豈能聽不出來,剛才看到那把雷澤劍的時候就在搜尋客棧大廳,但隻看到了天澤,並沒有發現角落裡的清竹。
“是的…清竹姑娘,彆來無恙啊!你們是剛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嗎?”
清竹點點頭,雙方見麵有種朋友重逢的感覺,天澤也很高興,他們又一起回到桌子上談笑風生,述說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