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洄源!
如果說,助理的頭顱至今沒找到,是因為被野豬給啃食了,那我覺得也實在太過殘忍。
說罷,我又驚到“是不是路過的人,看到他被野豬攻擊,本想救他,但是由於搏鬥不過野豬,為了不讓他隻剩下白骨,最後隻能將他的身軀給帶走”
餘曉施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據說死者脖頸斷麵有兩種參差不齊的傷口,一種是野豬留下的咬痕,還有一種是鋸類留下來的波浪形痕跡。”
她這麼說,我倒是忽然間感到有些好笑。
“你的意思是,凶手抓活人,喂野豬,喂完後嫌斷麵不夠整齊,還將屍體傷口斷麵給修整了一下?”
“對!”
我望了望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餘曉施,似乎和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不太一樣。
她有點像固執時候的我。
說完,她又立馬補充到“可是當時沒有任何線索,我爸,也就是餘隊,隻得帶著一批人封山後,入山繼續搜尋。誰知道,找遍了拋屍附近的那整片山,都沒看到什麼野豬。”
“比起當時的連環殺人案,還有那些殘忍至極的奸殺案,這件案子並不算大,所以局裡限我爸三天內破案。誰知道三天過後,我爸還是空手而歸。”
說到這,餘曉施便歎了口氣。
“最終,局裡將這起事故判定為野豬傷人案,對外也隻是如此宣稱。自那以後,我爸便離開了刑警隊,因為他說,他對警局很失望,也對自己很失望。”
我輕輕拍了拍餘曉施的肩膀,“這世上有太多的懸案,我們不可能每起都能找到凶手。人的生命有限,既然怎麼樣都解決不了,也隻能是時候收手。”
說到這,我忽然間感到有些奇怪。
等等,如果說警局對外宣稱這起事故是野豬傷人案,為什麼溫華會在警局說那樣的話,莫非他知道些什麼?
我剛有些出神,誰知道餘曉施忽然激動起來,還打起了哭腔。
“不,你不懂。”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忽然間哭,一時之間亂了手腳,摸了摸身上,也沒帶紙巾。
“你不懂,他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
誰也沒想到,五年前,有個女孩的母親,帶著她去她父親的警局探望她父親。
女孩那時十三歲,正值青春年少,喜歡看各類言情小說,對感情也正是懵懂之時。
而那個女孩,正是餘曉施。
穿過警局的走廊,她與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男孩擦肩而過。
男孩身上有一股法醫獨有的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道,還摻雜著一些血腥味。
他長得很好看,高高大大的,看到她的時候,笑的很甜很可愛。
那是餘曉施第一次對一個男生心動。
自那以後,她便喜歡上了去警局玩。每次她都會趁著看望父親的機會,偷偷看看那個男生在哪裡。
如果看到他了,她會上前害羞地打個招呼,隨即便灰溜溜跑開。
如果沒看到他,她便會失落上一整天。
那個時候的餘曉施,還是十分叛逆的。她心想,無論他會不會看得上自己,她都要抓住這個機會和他表明心意。
無論如何,她都想要他在未來等自己。
誰知道,誰知道,就在她去警局找父親的那一天,父親告訴自己,他死了。
他死了,她的愛情也就死了。
她暗暗發誓,等父親找出那個凶手,她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斷,她要用凶手的鮮血,去祭奠她深愛著的男孩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