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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寫下句點(1 / 1)

夢洄源!

放棄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定定地立在原地,直到眼前的那束光再次明亮起來,我才重新佇立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是我最後一次,在那個男孩的眼中,看到如光一樣明亮的眸子。他勾起嘴笑的那一刹那,一切仿佛都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那個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哥哥的日子。

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幸福啊。我歎息了一口氣,忽而覺得,歲月就不那麼靜好了。因為唯一能再次讓薛亮明亮起來的原因,竟然是他取人性命,還不覺得有任何對不起。

薛亮輕輕啟唇,一個一個字的將那些個話說出口的同時,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原來我剛剛所再次經曆的那些夢,是他,催眠了我,讓我再次經曆一次痛苦而已。

而與此同時,我也想起了我來日苯的前三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放棄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薛亮憋了老長的一口氣,最後將這句話幾乎是吐息式的口吻說出來的。他心裡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深到已經沒有人能救的了他,當我想起那天的境況,竟然覺得是如此的讓人窒息。

那天,我和薄礪辰還在平丘村,薄礪辰說要再去一次平丘村找些什麼,於是一瘸一拐的我也就跟著去了。能引起薄礪辰深度注意的,一定是我不能錯過的東西。誰知道,我那天竟然和他說了那樣的話。

我當然記得和施方漪被困在地下室的那段時間裡,我們幾近絕望,也差不多是心如死灰了。方漪的臉上爬滿了蛆,蟲子將她原本精致細膩的臉蛋蠶食的腐爛而不成人樣。

我幫她將那些蟲子從臉上剔出來,又稍作清理。她的麵部雖然不再受蟲子的瘙癢之痛,但也因潰爛而劇痛無比。我不知道她在那樣的情況下是如何強忍下來的,但好在我在她想要上吊了斷自己的時候阻止了她,而現在的她,也還算過的幸福。

也許薛亮說了那麼多,能讓我認可的不多,但他的這句話,卻從此深刻而又警醒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在我以後的人生中,每當出現了些什麼無法克服的事情,他的這句話總是會回響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愈發響亮。

放棄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那天,我和薄礪辰在平丘村說出那樣的話,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我在地下室曾經答應過方漪。我答應過她,如果我們真的從地下室逃出來了,我一定會和我喜歡的那個男生坦白,而我也的確沒有食言。

而我的記憶,也恰好在我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停留在了那裡。而那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現在終於是想起來了。

“我我喜歡你。”

沒錯,我的確是和薄礪辰說了這番話,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當時的反應,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回憶起的那般。

薄礪辰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隨即扭過頭去,視線投到了遠方的那片油菜花田的方向,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薄礪辰不愧是薄礪辰,我和他說了這樣的話,他竟然還是如此平淡冷漠。

未免太不人性化了

我靜靜歎息了一口氣,隨後見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對我忽然說了一句讓我意料不到的話“夏語冰,也許我要走了。”

我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的回答和我剛剛與他說的看起來毫無關聯,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關係。薄礪辰永遠都不會找借口,如果他想說什麼,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如果他這麼和我說,是不是意味著,因為他要離開了,所以

約莫過了一杯酒的功夫,我靜靜歎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隨後十分之勉強地擠出了個笑。我知道薄礪辰生性涼薄,不喜近人,情緒也讓人捉摸不定,但他永遠是最真實的他,即使冷到了極點,也還是那個他。

如果說這世間萬物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那麼薄礪辰是那個唯一沒怎麼變過的怪物。時間從他的身邊悄然略過,就像一陣風,吹了幾萬裡也不會再回頭,而薄礪辰就那麼靜靜站著,淡漠地看著這世間萬物的變化,連笑都不肯施舍一下。

這就好比,冰始終是冰,哪怕你將氣溫降低到負幾百度,依舊還是塊冰。而柔情似水始終和冷酷如冰不一樣,幾十度的水如果一直加熱到幾百度,就變成氣,跑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

最後,我的笑凝固在了臉上。而就在我語音剛落地的瞬間,他竟然扭頭就此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漸漸走遠。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那個背影在路邊的拐角聚成一個漆黑的焦點,最後消失不見,我這才“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薄礪辰,他要走了,他好像真的要走了

我當然不是個傻子,我知道他表達的是什麼,他要去北方念書了,他要去z國最好的大學,念最好的專業,那裡有最好的老師,教他如何變得更優秀。而我要呆在南方的沙林,在全國最好的警官學院,當一名優秀的警察,成為專案組的成員,偵查大大小小的懸案,那是我的夢想。

他有他的山河天下,我也有我要守護的萬千人家。我們,終究是要漸行漸遠了吧。

薄礪辰的父親是搞電子遊戲的,最近研發出了一款真人虛擬遊戲,能讓人全身投入到遊戲之中,通過身體與外接的電子設備,能讓人的身體真實地感受到遊戲裡的各種感覺。除了人不會在現實中真正死之外,在遊戲裡的世界幾乎和現實裡的感覺沒有任何區彆。

這樣一款遊戲,我總覺得不是薄爸爸一個人的主意,多多少少肯定來自薄礪辰的建議和設計。上次我看他在寫小說,也許那不是什麼小說,其實就是他爸爸那款虛擬遊戲裡的劇本和設計而已。

如果他能去最好的學校,擁有最新的設備,學到更多的知識,“聖批士”公司一定能在他的管理下,擁有最高級的服務和最忠實的顧客人群吧。

而作為警察局局長的女兒,一個從小就想當警察的我,注定是和經商擦肩而過了。我以後的人生注定不會順風順水,就算不是各種血腥殘暴,也一定會有打打殺殺。這一點都不適合一個女孩子,但我偏偏就是這麼選擇的。

薄礪辰的選擇的確是對的,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之前走,還是以後走,都比不上現在走。至少他沒有正麵回應我,和我說要走,不算是肯定我,也算是沒有否定我,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可是,人的大腦是整個人體構造中最複雜的一部分,它包括腦核、腦緣係統和大腦皮層。人可以用腦子想很複雜的東西,但人的心不可以。腦子會自我欺騙,但人的心,不會欺騙自己。

所以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人頭痛眼睛不會流淚,心痛眼睛卻會流淚的原因。因為頭疼,頭也隻會疼頭,心疼,心卻會疼遍整副身體。

一個是用腦子思考問題,一個卻是打開了心的眼睛。一個停留在膚淺的表麵,一個愛屋及烏囊括了空氣。

薄礪辰,這次是真的說再見了。

我朝著遠方早已消失的人影揮了揮手,隨後擦了擦臉上還未乾的淚跡,踉踉蹌蹌地一個人走到了曾經的那片油菜花田旁。曾經開的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如今隻剩下一抔黃土。那些油菜花被人連根挖起,還剩下一些腐朽了的枯乾了的花耷拉在一旁的地上。這曾經人人歎為觀止的油菜花田,如今也淪為被萬千人踩踏的結局了。

“唉”

離開平丘村後,我去離“獸形”不遠處的一家清吧喝了點酒。冷風吹得我全身涼颼颼的,冰涼的就就像某個淡薄的人,明明刺骨的讓人全身發寒,卻還是忍不住沉了迷,上了癮,最後酒醒,好像又索然無味了。

最後,還是獸形的老板打電話讓劉法醫來接我的。瘦獸說他看見我一個人進了酒吧遲遲沒出來,有些擔心我,恰好劉法醫上次辦案的時候留下了聯係方式,他就打電話叫劉法醫來接我了。

我不記得那晚我在劉法醫的車上說了些什麼,因為我是喝的簡直爛醉如泥,難怪劉法醫沒有將此事與我提起。可是我迷迷糊糊中好像記得我在他車上吐了,一向有潔癖的劉法醫不知道事後受了多少罪

再然後,我在家中半夜醒來。那會,我意識還不太清醒,但我是記得我乾了些什麼的。我一個人離開了房間,打開了家裡的大門,隨後下樓,離開了小區,走到了空無一人的街邊。

潸然淚下

風吹得人越來越清醒,直到有個人的麵孔在我的眼中也愈發地清晰起來,我才想起,原來那晚,我看到了薛亮。

他說,他要帶我去看個真相

甚至於,他向我坦白,陳漫其實是他殺的。是他催眠了陳漫,讓陳漫在窗邊,看到了朝她伸出手臂的許婷婷。

為了讓這件事更為成功,他甚至不惜在陳漫的飲食中加一些能夠致人產生幻覺的有毒物質。這種之人產生幻覺的東西,正是劉法醫檢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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