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黑暗中!
為什麼阿曼達之指對精靈無效?是它隻會指向人類不會指向精靈,還是說精靈對自己根本沒有敵意?
懷揣著這個疑問,維塔在完成一些必要的準備後,和艾比一起來到了村莊中央的時候,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了。
這裡原本是一個廣場,而現在被精靈和她的人類奴仆布置成了一個宴會的場地,長長的桌子放在廣場中心,周圍點滿了蠟燭。
蒂塔就坐在長桌的那頭,瑪麗蓮的頭擺在她的麵前。她右手杵著腮,左手拿著一個高腳酒杯。
按精靈的習慣來看,酒杯裡麵裝的應該是血。
維塔帶著艾比站在長桌這頭,他手上拿著從被打暈的人手上搜刮來的手槍。
精靈指了指維塔旁邊的椅子“你不坐嗎?”
“不了。”
“彆擺出這麼嚇人的表情嘛。”蒂塔晃了晃酒杯“玩遊戲心態可是很重要的。”
維塔沒有搭理精靈,眼睛掃過她的周圍。那四名身上貫穿了武器的人就站在蒂塔周圍,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敵人了。
於是維塔說道“我們快點開始吧。”
精靈抿了一口杯中的血,寶石般的雙眼中有紅光閃爍“好啊,來吧。”
維塔將身子弓起,看著蒂塔的手碰到了瑪麗蓮的頭。
這時,在一旁的艾比忽然說“維塔先生,您的鞋帶鬆了。”
維塔好像沒有聽見艾比的提醒,眼睛緊緊的盯著蒂塔的手。
精靈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將瑪麗蓮的頭輕輕往桌子中間一扔。
維塔馬上將藏在衣服裡溫了許久的手雷往蒂塔那裡一扔,手雷順著長桌滑去,而維塔整跳到了桌麵上。
按照計算,手雷應該在到達精靈麵前的時候剛巧引爆,趁此機會維塔可以借助手雷的掩護搶奪瑪麗蓮的頭顱。
但蒂塔隻是微笑著看著手雷朝她飛來。她身邊的奴仆將自己胸口的長刀稍微拔出來一些。
血流噴湧而出,有大量的水伴隨著這股血流凝結而成,轉瞬間將手雷包裹起來。
手雷的爆炸被悶在了這個由鮮血召喚而來的水球中。
另一名奴仆胸口處插著一把弓。他將弓弦稍微拉起,像撫弄豎琴一樣撩撥。轉瞬間形成了一股血色箭雨朝著維塔射去。
維塔看著朝他激射而來的箭雨,馬上臥倒在長桌上,將趕製而成的相框小門連接上黑暗放在自己麵前,以此為掩體。
大多數血箭射空了,小部分沒入了黑暗,還有一部分擊碎了這扇小門,插在了維塔的肩膀上。
血箭一在維塔身上造成傷口就直接化為液體鑽進了他的身體。維塔覺得肩膀越來越涼,耳鳴開始在耳朵深處響起,眼睛麵前的世界也開始漸漸扭曲。
這是失控的征兆。
瑪麗蓮的頭落下,掉在了距離維塔約10米的前方。
蒂塔仍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小口品嘗著酒杯中的血液。
艾比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聲向精靈喊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幫你?!”
“沒有啊,”蒂塔眨了眨眼睛“他們隻是我的刀鞘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的奴隸們會使用高貴的血魔法吧?”
血魔法是精靈這個族群的專利,本質上仍沒有脫離毀滅,光暗,治愈這三係魔法,但因為使用了離體的血液作為媒介,威力比人類的魔法大得多。
維塔咬牙站起,努力克服耳邊和眼前令人發瘋的幻覺,門後的鐵線蟲仿佛又開始入侵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