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個世界上,邪神才是真理的唯一標準。”
“引起了邪神的注視,彆說是獲得意識了,那個熔爐就算忽然有了血肉,然後蹦蹦跳跳的成為了一個新的物種也不足為奇。”
兩人移動的速度很快,藍色能量的密度也越來越濃。蒂塔咂舌,血管連接著托泰克,把他像是木偶一樣推向前方。而菲落米則是放出了構成她一隻手的盲蛛,跑到了托泰克身上。
托泰克成為了蒂塔她們的避雷針,她們周圍的藍色能量全部湧入了老族長的身體裡。
族長孱弱的身軀明顯無法承擔飛躍的負荷,漸漸碎裂,藍光在傷口處閃爍,甚至沒有孵化的機會。
……
約瑟夫沒有這樣的避雷針、自己也不是艾比那樣,是藍色能量避之不及的存在。
不祥的藍色很快要將約瑟夫淹沒,而他並不知道艾比可以揮退藍色的能量。
覺得自己可能犯下彌天大錯的騎士隻能抬頭仰望,把自己再次交換到高處的透明地板上後,往下看去,想要在高處,去尋找艾比和奧羅拉的蹤跡。
但是,他來到透明地板上的那一瞬間,就發覺自己好像下不去了。
振動的漣漪傳導到了地板上,一瞬間,竟然讓厚厚的透明地板內部直接開裂。
地板內部像起了白白的霧,遮蔽了騎士的視線。約瑟夫蹲下,知道這“霧”其實就是地板內部,在不斷蔓延的細小裂縫。
約瑟夫暗罵一聲該死,往四周望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下去的方法。
四下觀察間,約瑟夫看到了像牆一樣高大的藤蔓,以及一隻巨型黑龍,它嘴裡叼著在不斷增殖的蜈蚣,仿佛極為痛苦的低下了頭。
沉重的黑龍腳下,龜裂尤其嚴重,隨時可能崩塌。
約瑟夫忽然覺得自己不用去找如何下去的方法了,畢竟,這個透明承台又要塌了。
騎士開始尋找維塔他們的身影,透明地板崩塌後,約瑟夫也能幫他們一把。
騎士不知道維塔他們在藤蔓之牆的另一邊,和巨型黑龍一樣,也痛苦的捂住了頭。
……
漣漪傳來時,維塔和沃芙,以及不遠處的護工都在轉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他們互相麵對,半跪而下,竭力抵擋著漣漪向他們傳達的信息。
三人都被蝴蝶咬過,是蝴蝶夫人選中的人。
維塔的腦子像是被扔進了攪拌機裡一樣,劇痛難當,而他腦海中的聲音也在拚命翻滾。
腦海中的聲音咬牙,在維塔心裡大吼道“啊啊啊啊啊!閉嘴!閉嘴!”
維塔強忍疼痛,問自己心中的聲音“你能……聽得懂……意思?”
“它在說‘救命!’”
“啊,該死,該死!”維塔腦海中的聲音像是麵對著極大的仇恨“喂,彆管護工了,我們直接去蝴蝶夫人那裡,把它關掉!要不然……我就快要從你身體裡孵化出來了!”
腳下的地板開裂,沃芙在一邊痛苦的打滾,而護工則是深深的望了他們一眼,從縫隙中向下鑽去。
維塔咬牙站起,黑曜石義手嘎吱作響,他和自己體內的聲音說“你好像很不想從我體內誕生出來?”
“哈,廢話。”聲音嗤笑“你以為我是誰?我就是你!知道你來自那天堂一樣的地球。”
“這詭譎的世界你一個人麵對就夠了,你彆想讓我代替你,彆想讓我出生在這冰冷世界中,替你走下去!”
……
菲落米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熔爐,已經花甲之年的修士開始像小孩子一樣,不住的燃起了好奇心。
聽蒂塔所說,熔爐似乎是被邪神注視的存在。
但她之前聽說過,眷顧者就是因為邪神對某人產生了興趣後,才產生的。
那麼,蝴蝶夫人這個熔爐也引起了邪神的興趣?是因為什麼才引起的興趣?
是像人類那樣,理由五花八門,還是說另有原因呢?
菲落米像學生一樣,朝蒂塔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精靈停步,調整著托泰克的狀態,以期待他能作為避雷針走的更遠一些。
同時,蒂塔指向熔爐,壓低聲音,好像生怕無處不在的邪神聽到一樣“因為熔爐凝聚了知識,是阿茲特千年知識的結晶。”
“邪神對物品上的知識最為感興趣,哪怕祂們已經無所不知,無所不有。”
“就像富有一整座金山一樣的礦主,外邊零散掉落的金子也能引起祂們的興趣。”
“為我們自己自豪吧!至少我們仍然掌握著知識這樣,就連邪神也視為珍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