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黑暗中!
幾分鐘前,河流上遊。
野騎士仍在不斷監視,乾擾豁牙的幫派。在奔逃中,豁牙不得不丟掉許多妨礙他速度的珠寶。
然後,他的手摸進了腰包,摸到了那個筆記本。
扔掉算了,豁牙把它掏出,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真的文化人。
珠寶飛撒,而他的手觸碰到了那筆記本的封麵。
一種奇異而扭曲的感覺瞬間湧向他的腦海,讓豁牙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怎麼回事?他搖搖頭,看了看被泥巴沾滿的封麵。
咦?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邪物?
沒有多想,他順手撈了一把河水,草草將泥濘洗去。
泥水滴答落下。
流進了河流裡。
……
麥爾的頭顱在篝火映照下漸漸滾遠,瑪麗蓮咂嘴,兩步跨去,撿起頭顱,翻轉觀看。
然後,她撚起手指,從他的斷頸裡生生拉出了一條蟲子“裡麵全是這種東西,脖子都被蛀空了。”
所以麥爾的頭才會被凱爾森輕輕拍飛。
維塔同樣站起,走到鐵鍋麵前。
裡麵的水正咕嘟咕嘟的沸騰。
100度的水,可以使大多數蛋白質變質,隻有少數在深海中的原始生物能抗住這樣的溫度。
但那些原始生物行動遲緩,需要高溫和高壓才能生存,絕對不可能在被人喝下後,還能蛀空人的脖子。
那麼,鍋中這水中的異常就是某種詭異的神秘了。
更糟的是,維塔沒有通過阿曼達之指看到任何對他們有敵意的目標,這說明水的異常不是由敵人的眷顧引發的。
於是,結論隻有一個了。
大概率就是這河流本身出了問題!
並且,調查員的宗旨就是凡事往壞處想。河流出問題了,地麵會不會出問題?樹木會不會出問題?無處不在的蚊蟲會不會也出問題?
維塔轉頭,一巴掌甩醒還在看著自己手心的凱爾森“離森林邊界還有多遠?”
“還有……15公裡左右。”
“好,丟掉所有行李,全速離開!”維塔回頭,穿回外套,裡麵掛著許多新製成的相框小門,同樣有經過沃芙改良後的折疊門。
道奇回過神,猶豫了一下“應該……我才是老大吧?”
維塔並不希望草率的進入已經是觸碰期的黑暗中,之前帶著瑪麗蓮離開祭壇的扭曲時,身處黑暗之中,精力與理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飛速流逝的感覺,不到迫不得已時,維塔不想在這時經曆第二次。
隻能依靠雙腿了,實在不行時,再帶著自己的同伴們穿越黑暗吧。
想到這裡,維塔回頭,看了一眼瑪麗蓮。
後者對他回以甜甜的微笑。
……
加布裡爾沒辦法全力攻擊就離他們不遠處的豁牙團夥。
豁牙的團體與他之前見過的所有亡命徒都不一樣,在奔逃時居然還能隱隱保持團夥的聯係。
甚至能抽空給野騎士們放幾發冷槍。
也正因為他們還能反擊,老團長就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都壓到進攻之上。
他要保護被法陣傳送回來的蒂塔。哪怕亡命徒們隻有萬一的可能會讓流彈擊中精靈,老團長就必須拿出百萬分的小心去護衛。
蒂塔交代的筆記本很重要,但精靈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不過,他們畢竟是野騎士,有著能和帝國騎士團掰腕子的能力。
漸漸地,在加布裡爾牙縫中哨子的指揮下,野騎士完成了對亡命團夥的合圍,像金槍魚圍捕沙丁魚群,隻需要幾個衝刺,就能將他們徹底分食。
老團長停步,腳踩在了一個水窪裡。
這似乎是一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