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黑暗中!
約瑟夫愣愣的掛斷了總督打來的電話。
看著桌上如冰雪般消融的電話機,再抬頭,艾比仍是一副對世間的一切興致缺缺的樣子。而不知何時跑來的沃芙,則一臉小心翼翼的纏著艾比,連自己的身體都沒來得及修。
騎士眯眼“沃芙女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總督的電話來得太過突然,而約瑟夫覺得斯蒂芬妮身為城市的偉大存在,理應知道房間裡有外人才對。所以才在這時候出聲詢問狼外婆的來意。
沃芙小心翼翼的把臉在艾比頭發上蹭了蹭,見小姑娘沒什麼反應,動作就愈發的大膽起來“哎呀,我饞你家小姐的身……啊抱歉。艾比是除了特諾奇之外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偉大存在,感興趣不行嗎?”
約瑟夫有些牙癢癢,正想站起,和沃芙好好理論一下,就聽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有規律的三聲,是之前和維塔所約定的暗號。
約瑟夫看著整個人都幾乎撲在艾比身上的沃芙,深吸一口氣,開門,邊將維塔和瑪麗蓮迎入,邊說道“剛剛斯蒂芬妮總督給我打了個電話……”
“哦,姨奶奶之前也給我們倆打了。”瑪麗蓮最後吸了一口雪茄,將熄滅的煙頭扔到了外麵的垃圾箱。
約瑟夫呆了呆“我們才分開了多久?總督是同時和我們打電話的?她……究竟有幾張嘴?”
“至少3張,我也接到她的電話了。”維塔拉了一張板凳坐下。
瑪麗蓮思考數秒,忽然狠狠的瞪了一眼維塔,又轉頭看向騎士“那麼,我親愛的姨奶奶和你說了些什麼?”
“一個堅定我前往萬恩蒲洛的理由而已。”約瑟夫搖搖頭“總之,我們應該還會一起旅行許久。”
瑪麗蓮杵著腮“旅行的前提是把姨奶奶的寶貝筆記本搶到,”又看向艾比“小姑娘,再描述一下你看到筆記本時附近的情況呀,要詳細的,事無巨細的那種。”
艾比點頭,將整個粘在她身上的沃芙推開,緩緩開始講述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
還不知道總督已經給她的夥伴通過電話的奧羅拉有些喜歡這個城鎮。
身為賽馬的愛好者,這裡有城市中看不見的各種馬兒。儘管它們的糞便使得街道臭烘烘的,但也比她長期呆過的工業區好上一萬倍。
而修女內心深處還有個喜歡這裡的原因,就是在這裡逛了許久,真的一個警察或是官員都看不到。
這位前不良少女對警察的嫌惡從未消失過。
唯一隸屬於帝國官方管理這的,似乎隻有教會了。
但問題是,這裡的教會似乎忘了母神“接納眾生”的教誨,對一切無關人員非請勿入。
之前奧羅拉因為倒賣屍體被發現而被教會除了名,直到現在也沒有恢複。
所以,奧羅拉也成為了教會的“無關人員”。
而教會中的人大都會使用幻術係魔法,對著門衛之類的使用,很可能不僅達不到效果,還會讓誤會越陷越深。她隻能把從賞金獵人那裡搶來的牛仔帽壓低,靠在教會附近的牆麵上,抱著手,希望能堵到裡麵的某位工作人員,再做交涉。
沒一會兒,真有個抱著一大堆文件的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嘿,運氣不錯。”奧羅拉直起身,開始慢慢接近出來的那名工作人員。
……
修士亨利抱著文件從教會裡走出,早就將酒館內遇到的怪人拋之腦後。
在丘陵地帶,一個稍有門路和財力就能搞到槍的地方,各種亡命悍匪像流星雨般層出不窮。卻也會像流星一樣飛速消逝。
而在坦桑鎮,這些悍匪的消逝也有亨利的一份功勞。
因為大多通緝令的畫像都是他畫的。
原本,繪畫隻是他的小小愛好。但在丘陵這武德充沛,卻人均文盲的地方,自己的愛好居然成了一種稀缺的技能。進入教會後,自己每天絕大時間的工作,都是努力辨認丘陵人的口音,將嫌疑人的種種特征在自己腦海中重組,最後畫出這一張張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