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號這種東西對黑幫這種靠顏麵活著的團體來說十分重要,而“顏麵”這種東西,在這片蠻荒之地中一定程度上就相當於實力。
維塔沉默一陣“他們中間還有個女性團員,叫坎蒂斯。”
教長的眉頭舒展開了一點點“哦,這有些價值。我想想……坎蒂斯,坎蒂斯。”
艾德曼每念叨一次女匪徒的名字,維塔的的心就沉下去一分。因為這個名字在教長這裡似乎並不讓人印象深刻。
終於,艾德曼搖了搖頭“我隻能說,之後幫你們留意。這個叫坎蒂斯的女人在我們這裡並沒有留下案底。”
因為鎮與鎮間聯係方式的匱乏和不穩定,每個城鎮間的通緝都是不一樣的。
但這之中不包括窮凶極惡的匪徒。
“但他們確實是窮凶極惡,並在無數場惡鬥中成功搶到佩斯號列車,甚至能和老團長他們過招的團體呀。”瑪麗蓮抱手,沉思道。
維塔眯眼:“名氣和實力不匹配……有點麻煩。”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實力遠大於名氣的對手意味著什麼。
要麼,就是這種人極為善於蟄伏;要麼。是這種人有手眼通天,能抹去他一切蹤跡的靠山;要麼,就是他們本身就是帝國官僚係統內部的人。
……維塔覺得應該不會是最後一種,帝國雖然腐朽,但怎麼著也不至於遍地都是伏波這樣的人吧?
等等,如果每乾掉這樣一個“伏波”,都能獲得一根新的手指的話,好像也不錯?
然後,維塔微微搖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趕出腦海。
而艾德曼教長似乎注意到了維塔的動作“先生,有什麼想法嗎?”
“……既然我們找不到他,那隻能讓他來找我們了。”維塔回答。
“咦?”教長有些不解“具體應該怎麼做?”
“我想,一夥窮凶極惡之人一定會有仇人,就算他們每次都奉行斬草除根的策略,也總會有漏網之魚,”維塔眯眼“我們的人設可以是他們偶然間漏下的活口,並獲得了力量,發誓要將他們挫骨揚灰,這樣,也許就能找到他了。”
艾德曼教長還一頭霧水,而瑪麗蓮和奧羅拉開始有些明白維塔的用意。
維塔是想用阿曼達之指的敵意探測來尋找豁牙這個目標。
經過升級的阿曼達之指可以看到對維塔有敵意之人的麵容,位置。敵意越強,看得就越清。
所以,隻要豁牙燃起了針對維塔的敵意,他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嗯,”奧羅拉點頭“現在的關鍵是該怎麼引起這豁牙的注意。”
“也許,我們需要一點名氣。”瑪麗蓮抱手。
“名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吸引這豁牙的注意力需要名氣……”艾德曼越發疑惑。
維塔偏頭“主教先生,我鄰居的外甥女的男朋友說他看管的監獄中有一個小賊,很希望把你挫骨揚灰。”
艾德曼眨眨眼“咦?誰?”
“就是這樣,”維塔敲了敲桌子“如果我們名氣不夠,先不說找豁牙麻煩的消息很難傳進他耳朵中,就算是他知道了,有許多仇家的他也可能會抱著一種‘虱子多了不癢’的心態,對我們尋仇的消息一笑置之。”
“我好像理解了,”艾德曼點頭“那,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維塔露出一絲微笑“教長,我現在自首還來得及嗎?”
“聽說關於我的賞金是兩節沒被人掠奪過的佩斯號列車車廂的線索,揚名之路先從這裡開始吧。”
……
亨利渾渾噩噩的去了酒館,將酒保還沒來得及發布的通緝令一把搶回,然後漫無目的的在鎮中遊蕩。
走著走著,他忽然看到眼前有一個公寓。
賞金獵人埃爾文的家人被軟禁的所在,同時也是維塔他們下榻之處所在。
不知為何,亨利開始往公寓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