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黑暗中!
約瑟夫仍需要一點時間來拆掉擋在他和主持人之間的木板,而手上傳來的,匕首刺進人肚子裡的觸感不似作偽。
所以,騎士不明白為什麼主持人還能以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來訴說他自己的感想。
“哢嚓,”木板碎裂的聲音傳來,而約瑟夫趁機將自己的身體再往前壓,手臂在板上那被捅出的洞中繼續深入,直到騎士感覺對麵的主持人被自己用刀推動,狠狠抵在了他後麵的木牆上。
“你不痛嗎?”刀柄轉動,約瑟夫輕聲問道。
“嘶,疼,疼死了,”對麵的主持人直抽涼氣“但,這不是重點!快,我的孩子,既然你不是來搶我的筆記本的,我就有義務開導你!快,你還沒說你因為什麼而苦惱呢,趁我還有力氣……”
約瑟夫心中開始不安,板後的主持人怎麼看都像是在故意演戲,哪有肝臟被刺中後,還關心這該死的“開導”的人!
騎士轉頭,暫時停下了左手拆卸木板的動作,而是再度抽出一把匕首,在懺悔室的木牆上鑿出了一個洞。
往洞外彈出視線,發現周圍的人已經被懺悔室內傳出的動靜所吸引,齊齊停下了手上的事情,開始往這裡圍觀。
這是騎士的失誤,他本想儘量安靜的解決這一切的。但現在,他又覺得圍觀的人越多越好。這樣,隻要約瑟夫感覺到危險,就能直接將外麵某個倒黴的圍觀者交換進來,讓他幫自己承受陷阱的危險。
眼下,還是專心把門板拆開,看看匕首刺中的究竟是不是那個主持人吧。
“快,快……”主持人開始氣若遊絲,而約瑟夫的眯眼,沒有把左手上的匕首收起。
而是直接反手將匕首握住,開始飛速的用刀尖鑿擊木板!
現在,查清主持人的狀態最重要!已經將全場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騎士便不介意把對麵這裝神弄鬼之人的神秘麵紗徹底剝下!
鑿擊如同狂風暴雨!
“嘶,彆急,彆急,”主持人的聲音忽然抬高了兩度“我知道了!你的煩惱是有時會變得十分狂躁!對吧,緩解的方法就是深呼吸,來,跟著我,呼氣,吸……嘶!”
約瑟夫開始疑惑,主持人的反應究竟是不是演戲?若是,才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些,居然將吸氣時牽扯傷口的疼痛惟妙惟肖的表演了出來。若不是,那他未免也過於神經質了些,直到現在,居然還在嘗試開導自己。
恍惚間,約瑟夫破壞門板的速度開始加快,就連騎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他在乎的不再是筆記本的下落,而是對這主持人本身充滿了好奇。
所以,他完全意識不到好奇是危險的。
手上的匕首猶如鼓點,木板被鑿擊的頻率越來越高……
……
維塔走回營地後,訝異的發現周圍變得極為熱鬨。
他隨手拉住一個人“勞駕,這裡發生了什麼?”
那人說“有人做了我們之前一直想要做的事。”
“這裡的人都喜歡打啞謎嗎?”瑪麗蓮冷笑“以後你們這樣拿著邀請函,開始不說人話的,我們統一稱之為謎語人,怎麼樣?”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太計較瑪麗蓮的諷刺,畢竟她長得好看。
“有人真的在哪該死的主持人進告解室的時候,對他下手了。裡麵很熱鬨,小姐,想一起去看看嗎?”那人居然向著瑪麗鞠躬,伸出了手。
之後,瑪麗蓮隨手將那人的關節擰脫,在慘嚎聲中轉過頭來看著維塔“難道是我們的騎士?”
“我不知道,”維塔抓起想要撈那人邀請函的沃芙“不過,莽一波有時或許會有奇效呢,對吧?”
維塔表麵輕鬆,但心裡仍是有些沒底。
於是,他轉頭看向影子:“之前就沒有人嘗試襲擊過主持人嗎?”
瑪麗蓮點頭:“確實,他看上去很欠揍,而我聽說這裡的亡命徒之間可能就是看不對眼都會引起血腥的決鬥,沒道理所有人在他麵前都忍氣吞聲。”
“怎麼說呢,”影子摩挲下巴:“主持人其實是有個立威的過程的,隻是那時候你們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