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愣住,恍然大悟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哦,對,瞧我這記性!得把他身上的邀請函拿走。”
“嗯,對,對。”冒險家的心落了地,打著哈哈,起身,手悄悄探向筆記本。
之前不自覺讀到的心,讓冒險家開始不信任自己的下屬了。
他冷眼盯著伊森小心翼翼的搜過豁牙身體的每一寸,通過讀心和聽覺觀察伊森有沒有異心。
結論是沒有。
伊森就是在專心致誌的搜豁牙的身,甚至愉快的吹起了口哨。
冒險家不經意間撿起了筆記本。
伊森忽然叫了一聲“哦!老大!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找到邀請函了?”
“不對,我找到他身上帶著的一根手指!”伊森笑道“這好像是那個什麼……哦對了,是帝皇的手指!”
……
維塔一行三個已經到了附近的高地,他從黑暗中拿出一個望遠鏡,和周圍所有人一樣,觀察。
瑪麗蓮也幾乎目睹了一切,她愉快的撇了個草杆,叼在嘴裡“噢!守株待兔,我喜歡!”又看向阿比斯“老夥計,你的預言還是有一套的嘛。”
阿比斯喉頭鼓動,什麼也沒說。閉著眼睛,卻像是知道百米開外的那裡發生的一切細節。
維塔放下望遠鏡,瞥了一眼阿比斯,有意無意的說道“上個世界線,你和我說過,你的目的隻是想要帝皇的手指。”
隻字咬的有些重。
“咦?我……對,沒錯。”
“現在帝皇的手指已經出現了,你打算怎麼做?”
“嗯……跟隨我的預言……”
“你每次給預言的條件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同,不是嗎?”維塔側身,這次是直視阿比斯的眼睛“而你好像從來沒說過想幫我們搶筆記本。”
阿比斯沉默。
瑪麗蓮一下子被自己叼著的草杆噎住了,從沒主動回溯過的她完全沒往這邊想過。她靠著體內的酸液融化了草杆,對著阿比斯怒目而視。
阿比斯張了張嘴,此時無比懷念永遠保持著強勢的獅子。他正想學著獅子的樣子,組織幾件威脅的話語,卻聽到維塔再次開口了
“但沒關係。”維塔說道。
“咦?”
“之後我們下去,一人搶一邊就行。你搶你的手指頭,我們拿我們的筆記本。”
“這……”阿比斯吸氣“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但,我有個條件,搶到東西之前,你必須繼續協助我們,一直到底。”
維塔冰冷的義手拍了拍阿比斯的肩“我不知道你們要手指究竟想做什麼,但,如果你不照辦,那我之後就會儘力妨礙你們的行動,直到永遠。你大可預言一下我會給你們造成多大的阻礙。”
老人沉默,嘴裡嘟嘟囔囔。
隨即,不情不願的說道“我明白……咦!?”
阿比斯忽然指向下方“黑門先生,快,就是現在!”
……
帝皇的手指在伊森手上動了。
它的表皮忽然乾燥,開裂。碎成萬千,隨風飄揚。
然後,每片皮屑都在空氣中折疊,變白,成為了所有人都熟悉至極的東西
邀請函。
小山一樣的邀請函一下子將豁牙,冒險家以及伊森給淹沒了。伊森還以為是遭受了什麼突然襲擊,慌亂的捂臉。
手指在這一刻被甩飛。
而上麵脫落的表皮已經完全愈合,光潔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