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艾比篤定“教會裡這樣的事情對了去了。神父喜歡小男孩,同理,修女喜歡的也應該是小女孩……”
“打住,”維塔在烏鴉麵具下有些無奈的咧嘴“你的奧羅拉老師聽見你這麼對比,會很傷心的。”
這時,昆娜女士打開了她的房門,而維塔和艾比也同時閉上了嘴。
有一股味道從這房間中散發,幾乎是撲麵而來。
艾比小小的吸了一口氣“你聞到了嗎?”
“嗯,是花香。”
……
旅店中所有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維塔毫不費力的酒來到了床前。
同時,這裡也是房間中奇異花香的源頭,有幾個盆子雜亂的放在旁邊,裡麵是同樣散發著異常香味的液體。
而床上,有一個被床單蓋住的人形,想來就是昆娜女士的孩子了,他的胸口在平緩的起伏,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痛苦。
昆娜女士的臉上開始浮現期翼,維塔準備掀開蓋住她兒子的床單,並在心中冒出了一種荒謬的預感。
下一秒,昆娜女士彆過了臉,似乎是根本不忍直視自己孩子變異的臉,而維塔掀開了床單,看到了這大概隻有五六歲的男孩,他臉上洋溢著的詭異笑顏;
以及從他臉上各個縫隙中冒出的花。
與帝皇在天上直視邪神時,那片原野中所長滿的,一模一樣的花。
下意識間,維塔抬起手,想去觸摸自己麵具下分成了四片的右眼,可隻是摸到了冰冷的鏡片。
“疫醫……不,醫生,請問……”昆娜的聲音傳來,想要詢問她孩子的狀態。
維塔與艾比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孩子臉上為什麼偏偏會冒出這樣的花朵?他和自己的失控,以及那已經完全失敗的航天有關?
不,不對,昆娜夫人大概率隻是個普通的中產,不會和航天的計劃扯上關係。
所以,結論隻能有一個了,維塔眯眼,看向昆娜“你的孩子最近撿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比如錄音機,書本,或者刻著奇怪符號的石頭之類的東西?”
維塔覺得小男孩異變的原因大概率隻有一個那就是從火箭中流出的,那些宇航員用於記錄天上情況的載體散失後,其中的一樣或幾樣被他撿到,甚至閱讀了。
所以才會長出如此讓人熟悉而不安的花,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那樣東西回收,畢竟,這可能引來帝都其他的調查員,甚至隱藏在這座城市的守秘者。而這樣,維塔這個已經失控怪物的暴露,就幾乎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咦?我……”昆娜正想回憶。
而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有一個男人衝了進來,言語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親愛的,親愛的!我預約上了!斐樂醫院的唐納德醫生說他後天下午就有時間,可以接診我們的孩……”
男人衝進臥室,忽然住嘴,止步,興奮一下子變成了滿目的狐疑“你……你們是……?”
昆娜夫人起身“他們是同住這裡的疫醫先生……”
“疫醫?”男人沉默,腦中忽然閃過許多有關疫醫的傳言,屠殺,處理屍體,根本不分青紅皂白……
他兩步竄了上來,把昆娜擋在自己的身後,顫聲“兩位,請你們離開,我的孩子患上的可不是什麼瘟疫!”
維塔咂舌“我沒有敵意。”
“請你們離開!”
維塔還想說什麼,可這時,房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這旅館的領班探進了頭“客人們,恕我冒昧,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