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乾壽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交!”
侯乾壽被月宸反複盤剝後,一身法寶儘失,還簽下了巨額欠款的條子。
最後哭著回家了。
當然朱大山自然也受到了,與侯乾壽同等的待遇。兩人難兄難弟一貧如洗,兩袖空空、衣不遮體。
不過朱大山是有些骨氣的,月宸對付他的時,頗費了些時間。甚至就連他身上的毛都讓月宸刮了又刮,這才同意寫下巨額欠據。
蘇己姒看到業務能力這麼強的月宸,心裡點發怵。雖然,君華山的過路費業務眾人儘皆知,可如今身臨其境了才能明白,這業務涉及範圍,有多麼的震撼。
月宸一連就忙到晚夜,期間月淩在月宸的背上根本就沒醒過。好在月淩不重,月宸也不在意。
三人圍著篝火,月淩手捧著玉米。慢慢的吃著,月宸用手擺弄著篝火上的其他玉米。
立在一旁的蘇己姒雙手抱著胸,似有似無的搖著手中的扇子。一對狹長丹鳳眼停在月宸身上。
心裡打量,這小子人倒是不醜。這幅麵容怎麼也看不出,是個如此貪戀的。心裡想著,腳下就挪了幾步。尋了處迎著光的地方。
“要吃嗎?”月淩把手上的玉米舉的高高的,幾乎快要戳到蘇己姒的鼻子上。
“不吃。”說著,便坐在月宸的對麵。
月淩見她不吃,便拿回了手中的玉米吹了吹。回身坐在了月宸的身前,把蘇己姒的視線擋住。
此時的月宸本來是烤著玉米的,結果月淩坐在了他的身上,把他與篝火擋的嚴絲合縫。
月宸也不惱,伸手摸了摸自己一邊的石板覺得隻冰冷。然後就摩挲著月淩的頭說道“幫我把這個玉米烤了吧。”
月淩把自己的烤玉米,小心翼翼的包好放進了懷裡。接過月宸兩根插著樹枝的玉米棒,哼著小調專心致誌的烤了起來。
蘇己姒坐在這兩人對麵,迎著火光打量著這個君華的三小姐,朱紅的嘴唇彎成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心中正想著,這位君華山的三小姐,好像與妖界傳聞的不太一樣。
……
遠處燈火點點成行,隨著傳來了一陣哭喊聲的嘈雜。這行人慢慢地向月淩的營地方向靠近。
月宸看著氣勢洶洶的人群,便拉著月淩躲進樹叢中。蘇己姒倒是毫不在乎的樣子,揚了一下團扇將篝火熄滅。
四周霎時間轉為一團黑暗“鄉親們,這兩個女子便是妖孽。”一個白須白發身穿玄天宗黃袍的老頭兒,指著兩個共苦掙紮的女子。
四周村民,雖然麵露為難,卻也隻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平日裡受她倆照顧過的那些人也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世態炎涼,月宸看著那兩個可憐女子。心底雖然覺得可憐,但這周圍的村民態度卻更讓他覺得可恨。
就這這時,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到人前。一雙枯槁的手抱著拳,顫抖的對著那位玄天宗的老者說道“仙長明查啊!此倆女平日裡為人和善謙恭,這左鄰右舍也沒少受她們兩家的照顧。也沒少著~為村子裡排憂解難。這,怎麼能是妖呢?仙長您看是不是……”
“愚昧,受了人家丁點恩惠,就把人道正途至於不顧?!”說著捏出法訣,便對兩個女子施法。
一女痛苦的怪叫幾聲之後,身形顯現成狐,不在動了,在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狐妖八成是死了。
另一女隻是口中犬齒,麵露猙獰,神族不住的掙紮。聲音語氣突然一變,對著那個白發老頭說道“妖道,我從未做過害人的事,也與閣下無冤無仇,甚至不存一絲害人的心思。你,你究竟為何對我族趕儘殺絕。”
一陣晚風拂起他花白的胡須,劍指這這個狐妖,憤然的說道“怎存得了你這等邪佞,在這滄桑正道。”
這個狐妖深深地歎了口氣,用著幾乎哀求的語氣,對著玄天宗的老頭說道“這個供我附身的女童無辜,你放了她。”
這個老者不為所動,提起手中法劍,捏起了一張火符。“此女開了七識,今日你能上她身,來日彆的妖物自然也可以。我會把她和你處以焚火之刑。希望以此能滌淨她的生魂。”
這老頭說罷,法劍上的火符不動自燃。周圍的一群村民,見到這等法術還以為是見到了真人。
甚是還有有幾個人竟然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些村民此時早就忘記了,常日裡這兩個狐妖對他們的種種恩惠。
“內個,白胡子老爺爺,請你先等一下。”月淩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人群了。就在這老頭,即將用符紙點燃這個狐妖之際,月淩一臉認真的跑到了他的身前。
這個玄天宗的老道,見到這個小女孩先是一愣。心裡第一時間便認定此女為妖,可心下仔細探查。卻發現這女孩兒身上卻沒有一點妖氣。
一時間這老道隻當小女孩為人,可這小女孩兒死死的擋在狐妖身前。卻讓他不能動手。
老道單手捏著自己的胡子,又是上下打量了後,想開口勸走月淩說“小娃娃怎麼你在這裡做什麼?你身後乃是妖孽邪佞之物,速速躲開,老夫要替天行道。”
月淩見他樣子很是威嚴,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先前的烤玉米。對著那個玄天宗的老頭舉了舉,“那白胡子老爺爺,隻燒壞人吧?可是她們兩個明明就沒有做壞事!”
玄天宗老頭,輕撫著自己的胡須,故作高深的說“行走世間幾十載,除妖無數。是人是妖,老夫也從未斷錯過。”
“那做壞事的人呐?”
“世間萬物皆有定數,這壞人自然會被懲治的。”老頭耐心的對月淩講解著。
“也就是說,老爺爺你不會吧惡人壞人燒掉。是因為覺得人做壞事可以,妖做好事不行?”
“什麼好事壞事,人與妖怎能相提並論!”
月宸抱著胸,“那說明你這個老東西,是在這裡罰善揚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