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物你惹不起!
嚴儼不動聲色地摔開了周蘭的手,笑著說“你開玩笑了!我出身寒微,如何配得上你這位千金大小姐?”
周蘭說“已經擁有的,就不會覺得珍貴了。我出身於富貴之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素來對富貴不看重,隻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此生足矣。”
周蘭的話,看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是,由於嚴儼早就用“窺心術”察覺了周蘭的真實心意,因此,對於周蘭的話,嚴儼表麵微笑,心中冷笑。
忽然,隨著腳步聲,一個老仆人走了過來,向周蘭躬身施禮,說“大小姐,老爺請您和嚴公子過去一趟。”
當下周蘭和嚴儼跟著老仆人,來到了周家的客廳。
周家的客廳很大,牆壁上,掛滿了字畫。在屋子的一角,擺了十幾盆花,沒有一盆花是相同的品種。
周家的家主周謙坐在主位上,主賓坐上,是一個文官模樣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身邊,站著一個身形剽悍的漢子,顯然是保鏢。
看到周蘭和嚴儼走了進來,那位中年人笑了起來“周老啊,令孫女不愧是雙城大陸著名的美女啊!”
周謙笑了“段大人見笑了。我來介紹一下。”
說完,周謙指著嚴儼說“段大人,這位嚴公子,是小蘭在問道學院的同班同學。”
“我替爺爺補充一下。”周蘭向段大人福了一福,笑嘻嘻地說“段大人,這位嚴公子,是我的男朋友。”
由於早就用“窺心術”察覺了周蘭的心意,對於周蘭的一番話,嚴儼並不感激。
聽了周蘭的話,段大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就是此行的媒人,為主薄大人的兒子求婚的!
段大人把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周謙,聲音有些冷“周老,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讓下官如何向主薄大人交待?”
周謙又氣又急,向周蘭喝道“你胡說什麼?”
周蘭一臉委屈的樣子,說“爺爺,我沒有胡說啊,我隻是實話實說。”
段大人想了想,把目光看向嚴儼“這位嚴公子,既然是問道學院的高足,一定是武功精深了。”
嚴儼跟著周蘭進了大廳之後,無論是周謙,還是段大人,都沒有讓嚴儼坐下。
嚴儼並不以為意,不慍不怒。
看到嚴儼沒有答話,段大人以為受到了怠慢,心中更氣,向身邊的保鏢說“向嚴公子請教幾招,出手不能沒了分寸。”
話這麼說著,段大人卻暗中向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保鏢自然明白了段大人的意思,決心置嚴儼於死地!
當下保鏢出列,向嚴儼拱了拱手,說“嚴公子,在下劉煥益,也是問道學院的,高級班出身!這麼說起來,我可以厚著臉皮,稱呼你一聲‘學弟’!”
嚴儼哼了一聲,說“你既然是問道學院的,為何甘做彆人的鷹犬?不僅給問道學院丟臉,也是大材小用啊。”
嚴儼的話,刺得很厲害,劉煥益臉上掛不住了,說了一聲“看招!”
在開口之前,劉煥益的手中,並沒有兵器。
但是,在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劉煥益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
隻見劍光一閃,劉煥益手中的長劍,直刺嚴儼的咽喉!
劉煥益的這一劍,太快了!
刹那間,周蘭的一顆心,簡直要跳將出來,心中的念頭猶如閃電劃過“幸虧劉煥益刺的,是嚴儼而不是我!”
周蘭現在的武功底子,是一級靈根,她自忖根本接不了劉煥益的這一劍。
在周蘭看來,既然她接不了劉煥益的這一劍,與她同為一級靈根的嚴儼,同樣接不了劉煥益的這一劍!
因此,周蘭判斷當劉煥益刺出那一劍之後,嚴儼就必死無疑了。
周蘭甚至臆想到了嚴儼中劍之後,屍體倒在了地上的畫麵。
儘管周蘭不想讓嚴儼死去。但是,當嚴儼真的死去之後,周蘭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傷心。
因為在周蘭的內心裡,對於嚴儼,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隻是周蘭,就連周謙和段大人,也認為嚴儼必死無疑了。
劉煥益的長劍太快了,一下子便逼近了嚴儼的咽喉!
但是,當劉煥益的長劍,距離嚴儼的咽喉還有一尺的時候,事情起了變化。
因為嚴儼在千鈞一發之際,伸出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嚴儼的食指和中指,呈現出了剪刀之形。
說時遲,那時快!
劉煥益的長劍,距離嚴儼的咽喉隻有三寸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嚴儼的食指和中指,牢牢地捏住了劉煥益的長劍!
刹那間,劉煥益的長劍,即使想前進半寸的距離,也做不到了!
嚴儼所使的武功,正是他前八世的絕技之一,名叫“拈花指”。
拈花指,取其拈花一笑之意,給人的感覺,就是舉重若輕,從容不迫。
看到嚴儼露出了這麼一手絕技,無論是周蘭,還是劉煥益,抑或是段大人和周謙,都愣住了!
劉煥益既然不能前進,就打起了撤退的主意,把手中的長劍,不往前送了,突然向後奪。
豈料,劉煥益的努力,全然無功,猶如蜻蜓撼玉柱一般,紋絲不動。
看到了這一幕,段大人、周謙、周蘭皆是目瞪口呆。
劉煥益不禁惱羞成怒,他驟然加大了奪劍的力度!
也就是說,劉煥益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奪劍上!
嚴儼呢,突然放鬆了捏住了劍尖的食指和中指。
劉煥益完全沒有想到嚴儼會使出這麼一手,頓時,劉煥益手中的劍柄,重重地擊在了劉煥益的心口。
僅是劉煥益的這一奪之力也就罷了,問題是嚴儼在撤劍的時候,一根手指,輕輕地在劍尖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