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錡端起來五百貫的銅錢,心情略有些複雜,這筆錢,是從小到大,他接到過的第一筆巨款。
父親在世是極為嚴苛,家中也無厚財,自己的哥哥掌家後,倒是經營鹽池有道,可是那都是軍資,輕易不能奢靡。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幼子,這筆錢,對改善自己的家境,大有益處。
他又不是個傻子,知道自己接過這盤子錢,自己就算是姓趙了,自己自動站隊到了趙氏家中。
而不是西軍。
他還是接過了這盤子錢,俯首說道“謝陛下。”
西軍如無內地哺育,能支撐多久?
哥哥們所謀劃的聽調不聽宣,除非徹底反出大宋,否則安有立錐之地?
他接過盤子裡的錢,就是為了給他們劉家謀劃個後路,畢竟劉家,或者說劉錡家,剛剛傳到第二代,根基不深。
不像折家十一代將門,自唐而起,已過三百餘年。
也不像楊家傳七代至今,楊家是太宗皇帝收複後漢的重要依仗,而後與汴京軍頭盤根交錯,聯姻百年。
自己的劉家的積累實在是太過淺薄了些,那裡守得住狂風巨浪?
他來見新帝,也是存了兩頭下注的想法。
“麒麟兒,果然是你。老夫看到劉字大旗,就猜到是你,果不其然。”賬外傳來了爽朗的笑容。
種師道被一個親從官推到了大帳之中。
“參見義父大人。”劉錡彎腰見禮,比見新帝的時候更加尊敬。
大宋西軍並非唯折家唯命是從。而是對種家軍的小種經略相公,唯命是從。
種家軍共計十五萬大軍,還有秦鳳路五萬秦鳳軍為策應。在大宋西軍的實力最為強橫。
不僅如此,本來種家就是大宋官家,安置在西軍中的釘子。
永定軍路的將門,其實對種家也是又愛又恨。
朝廷撥的的軍餉糧草,都是送到種家再分配西軍各路軍隊。
種家從不克扣,都是如數送到各家之中。維持表麵平和。
這一點,其他將門自問自己做不到如此清廉。
恨,就是這種家的底盤實在是太大,又是大宋官家的爪牙,恨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見過官家。”種師道先是向新帝行禮,這是禮節,他可不想史書給他一句禦前狷狂。
“你的哥哥可還安好?說起來上次見你還是五年前了吧?一晃這麼久,你也成家立業了。”種師道感慨的說道。
“官家,老臣與義子,許久未見,請準老臣與其敘舊。”種師道一語雙關的說道。
趙桓點了點頭,種師道是代自己去試探這劉錡的態度。這一點他還是很確定的。
種師道和劉錡沒走多久,趙桓就受到了一條係統提示。
劉錡對你的撫恤戰亡士兵的策論心有好感,忠誠度+15,現在忠誠度50點。
劉錡和種師道交談,忠誠度+20點,現在忠誠度70點。
趙桓知道種師道蠻能忽悠人的,不過這張嘴也太能忽悠人吧!
35點忠誠度!就這麼忽悠來了!自己做了這麼多事,也沒見過哪個將領這麼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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