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大好的軍功爵,我親事官營拿走了。哈哈哈哈!”
嶽飛狂笑而去,帶著親事官營地撲向了金兵。
韓世忠臉色數遍,這嶽飛是在搶人頭啊!還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搶!就是因為他們換裝快嗎?
“格老子的!你們這群憨貨!速度能再慢點嗎?再慢點金兵都下海遊泳了!你們還在這裡墨跡!氣死老子了!明日起,開始操練!”韓世忠憤怒的喊道,因為他的軍卒連腿甲都未綁好。
嶽飛帶領軍卒來到金兵陣前的時候,皺著眉看著遠處,因為海上有大船盤旋,而大船放出了無數的小船,正在接應。
“回去之後詳細查一下,榆關怕是出了叛徒。否則這金兵的船,怎麼可能準確找到了完顏宗望,而且比我們還要快。”嶽飛非常憤怒的對著傅選說道。
傅選點頭,親事官本來就是隸屬於皇城司,他們的第一身份是察子,第二身份才是軍隊,隻不過現在官家把他們放出了城,讓他們發揮著第二身份的作用而已。
查案,對於親事官來說,非常簡單。
“八百鐵騎隨我來。車陣隨後!”
“將士們!前麵一顆頭顱就是十畝田!以一輛決勝戰車為準!誰殺的金人更多!今日賜酒十壇!”嶽飛手中瀝泉槍一指,衝向了還在逃跑的完顏宗望的金兵。
完顏宗望早就坐上了小船,看著灘餘上的金人,他惶恐的自我安慰,辛虧跑得快,否則這還不被嶽飛給殺了?
嗖!一隻一槍三劍箭的箭鏃帶著嘯聲,從灘餘上飛了出來,在波瀾的海麵上劃出了一道弧線。
咄!
這隻一槍三劍箭,落在了完顏宗望的身邊,紮在了小船的木料之上,木屑四濺。
完顏宗望全身一抖,高聲喊道“快劃船!快!”
不是這隻一槍三劍箭提醒他,他都忘記了,對方還有這種射程極遠的車弩!
劉經用手遮在了眉毛之上,不斷的向遠處眺望,自己瞄準的那個船,沒把坐在船上的人殺死。
他並不知道那就是完顏宗望,隻是覺得一艘小船上,隻有兩三個人,估計是大魚,結果這個大魚,沒能咬下來。
嶽飛帶著軍卒不停的衝殺著潰不成軍的金人,四處都是血液,而嶽飛在戰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四處屠著金人,這群金人都是留下殿後的金人,他們雖然耳朵掛著環,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是勳貴。
他們就是金國最普通、最大眾的一群人,被勳貴們丟了出來擋槍。
待灘餘戰事平定,嶽飛看著不斷遠離的金人大船,歎了一口氣,這金人比想的更能跑。
“收拾打理戰場。將戰果寫成劄子送到汴京。”嶽飛笑著對韓世忠說道“韓校尉,你這腿腳還挺麻利的,這不一會兒,就追上了。”
韓世忠眼睛一轉,說道“你對這絲毫沒有抵抗之力的金人,大舉屠刀,就不怕回到朝堂那群讀書人,找你的麻煩?”
嶽飛麵露難色,想了想說道“這是打仗啊,他們那群酸儒還能怎麼辦?官家會信他們?”
“再說回朝堂乾什麼,坐著聽他們酸儒磨牙?我才不回去呢,要回去你回去。”
韓世忠歎了一口氣說道“上次那個禦使,姓什麼來著?姓馮?他那次來聖旨不是說,要找我們一個回去練兵嗎?”
“咱倆總得回去一個,官家也好安心。”
嶽飛皺著眉,他當時光顧著分辨禦使的真偽了,還有這等事嗎?
“姓魏,叫魏承恩,是押班。你回去還是我回去?”嶽飛撓頭的說道。
在大宋,邊將回到朝堂會麵臨兩個結果。
棄用,或者被文官罵死。彆無可能。
特彆是韓世忠和嶽飛這種從最底層軍卒爬起來的實權將領。
這就是大宋的祖宗之法。
“我回去吧。”韓世忠想了想,說道“我最近在讀書,回到汴京也能請教下那群酸儒們。省的隨軍文書們,天天掉書袋,我聽不懂。再說回去是練兵,我老韓嘛,這不是剛練了一堆兵嗎?”
“我有經驗。”
韓世忠拍了拍嶽飛,說道“你把這榆關給老子看好了!要是把它丟了,老子變成鬼,也要跟著你,打不過你,也罵死你!”
“說的哪裡話。”嶽飛同樣錘了錘韓世忠的肩膀說道“誰回去,咱們倆說了不算,得官家說了算。”
韓世忠笑了笑,他看著嶽飛笑道“我前幾日上了個紮子,跟官家說了,我回去操練新軍。你還年輕,二十七八歲,還有比天還高的可能。”
“我老韓都三十六了。我回朝堂挨罵就是。怎麼說,我在官家那裡還有幾分薄麵,應該會答應我才對。”
“老韓你……”嶽飛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榆關,我是不會丟的。”
“想再奪下榆關,除非從我嶽飛身上踩過去!”
趙桓收到了平州的軍報,細細研讀了一下,越看越滿意,然後又細細看了一遍,越看越美。
榆關啊!拿下了!
趙桓對著趙英說道“快去叫李綱!宗澤過來!朕有大喜事,哈哈哈!榆關!拿下了,去去去,去宮內找點稀罕玩意,賞賜下去,再多帶點錢!還有哪些牛肉,都送到前線去。”
“那麼多牛肉,整的整個皇宮都是牛肉味!都送到前線去,犒賞軍卒算了。這段時間天天吃牛肉,哪裡都是牛肉味!”
“李太宰送給百官牛肉,整個汴京城飄的都是牛肉味!”
“知道了,官家。那今天中午飯,就不吃牛肉了嗎?那老臣去想點新花樣,給官家換點花樣。”趙英連連稱是,牛肉太多,有時候也是很麻煩。
“官家,聽聞榆關大捷?”李綱和宗澤趕到了文德殿,看到了臉上寫著高興的官家,就知道這事八成是真的了。
“不喜形於色,不溢於言表,方是君子。”宗澤勸說道。
這官家乃是皇帝,把高興寫在臉上,不利於糊弄朝臣。
“怎麼,前線軍卒打下了打勝仗!朕高興下,不行啊!”趙桓沒有計較宗澤,宗澤是那種很守舊的讀書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桓才懶得跟這個活到了六十六歲的老人計較。
“快來,快來,看看這個軍報!大快人心啊!”趙桓滿是滿足的說道。
“官家,這調誰回京訓練新軍?還有滄州的物資如何處置,還請官家拿個主意。”李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