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也是苦笑連連,這個稽查是個好事,可惜軍漢都是一群精力無處宣泄的壯漢,你給營隊抹了黑,不挨揍才是奇怪的事。
特彆是一個營隊五百人,一般都是一個州的同鄉,大家都能做好,你自己做不好,最後連累了整個州的名譽。
“軍營尋釁滋事鬥毆紀律扣分一分。你給他們扣了沒?”嶽飛問道。這才是關鍵,除了六十分的軍事項目,四十分的內務,還有五十分的軍紀考核。
這也是要人命的地方。
“扣了。今天三十七營的氣勢很差,都憋著一股勁,也不知道會做什麼。官家這一套是不是緩緩?”傅選嘗試著問道。
萬一嘩營,該怎麼辦?
但是嶽飛卻搖了搖頭,這群軍漢多數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哪裡有那麼嬌氣?
他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通過考核!悶頭訓練還來不及。每天累的要死,到軍舍倒頭就睡,哪裡有那麼多閒散的功夫,串聯嘩變?
“讓三十七營隊,今晚加練,大青山一圈。”嶽飛想了想說道“官家僅僅是扣分,對於一些墊底的營隊,對於扣分無所謂的話,沒有相應的懲罰,是說不過去的。”
“大青山一圈?”傅選吞了吞喉嚨,圍著大青山一圈,從山腳跑到半山腰,再下山到營地,大約四個時辰!
上山就很累,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段更難!
所以,對於這個加練,其實嶽飛的懲罰非常嚴重。
但是嶽飛在河間軍營裡說一不二,誰也說不上話,那三十七營,這一圈跑下來,第二天的軍事訓練項目的分數,怕是又要丟好幾分了。
“告訴三十七營,他們是第一個違反軍紀的營隊,槍打出頭鳥,既然想出頭,就要做好被打的準備。”
“如果他們都是爺們,就牟足了勁,把後麵的訓練搞好,不要再丟分。把各項目的成績搞上去,讓人刮目相看才是。”
“若是做不到,就彆說是從相州走出來的爺們,爺丟不起這個人。”嶽飛的語氣很嚴厲。
如果是彆的營隊,嶽飛可能還會猶豫一下,說不定不會罰的這麼重。
但是三十七營不行,三十七營,正好是相州出來的五百軍卒,正因為如此,嶽飛才下了這麼重的懲罰,除了體能的懲罰,就是次日的軍事訓練分數的扣分了。
“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傅選搖頭無奈的走了。
而嶽飛也向著軍備營走去,他想要實現官家的訓練考核,劉經的軍備營是重中之重。
“步人甲的兜鍪厚越一寸,而軍將的兜鍪厚越一寸半,拿七十石弓箭來。”劉經大聲的喊道。
嶽飛一看正好自己兵器架上是七十石弓,將弓弩遞給了劉經。
劉經抽出兩隻羽箭,拉了個滿月,正好一箭,穿透了普通軍卒的兜鍪,而軍將的兜鍪差了一些。
“不行,還是有些危險,還是六十石的弓弩合適,要是再高些,怕是有危險。”劉經搖了搖頭,靶距離他的位置約二十丈,弓弩上有此威力,那要是再近些,怕是要出大事。
“嶽校尉!”劉經趕緊見禮,他與傅選不同,他知道罪軍所有人都應該感謝嶽飛,如果嶽飛當初在邢州峽穀,遵循了官家賜下的便宜行事的命令。
他們這群罪軍,不見得能夠將功贖罪,重獲新生。
“你這邊驗證的如何了?咱們是要考核,不是殺人啊。”嶽飛非常關心此事。
不管是大規模的軍陣演練,還是考察單兵尖刀的能力,不能搞出人命,是一等一的要事。
他們是練兵,不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