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笑著搖頭說道“朕不是說這件事,朕說的是宇文虛中在金國七年,演技卓絕,你怎麼就沒跟宇文虛中哪裡學習下,如何提高一下自己的演技?”
嶽飛滿臉疑惑的看著皇帝,這話從何說起?
“普天之下,共沐聖恩,是李綱給你寫信裡的話吧,朕這裡說不通,就讓你說。”趙桓笑著說道。
嶽飛很忙,他讀書識字甚多,但是本質上,他是個軍將,咬文嚼字戳皇帝的g點這種事,文臣更加擅長。
嶽飛剛才眼神一亮的模樣,動作不到位,神態不夠自然,這要是試鏡,肯定無法通過。
嶽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相比較演戲,勸諫這種事,他更擅長打仗。李綱給他的書信,也讓他極為為難。
“李太宰說官家是一個兼聽明君,關於黑土區的安排,肯定會問臣的意見,臣以為,李太宰說得對。”嶽飛不經意間給趙桓帶了一頂兼聽的高帽子。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趙桓笑著說道“三十年一期,就按你說的,留一點給其他人。”
趙英急匆匆的從行轅之外走來,手裡拿著一封密報說道“官家,韓昉差人送來的密報。”
趙桓打開了火漆封死的書信,將書信裡的內容通讀一遍,將書信排在了地上,憤怒的說道“這個杜充,朕必殺此獠!什麼東西!”
在書信裡,韓昉交待了他埋下財貨之地,就在兩浙路上,藏匿於一座深山的廢棄廟宇之中,此地本來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知道的人都被杜充離開兩浙的時候,全數殺掉了。
而杜充交待的第二件事,就是杜充親自打開了臨安的山城大門,放範汝為進了臨安的山口。
當初趙構還在糊塗著呢,範汝為就殺到了臨安,就是杜充親手操刀,放範汝為進了臨安防區。
當時的範汝為投靠了金人,在金人的授意下,他就這樣陰了一手趙構。
讓趙桓如此生氣的原因,就是杜充交待的財貨的數字,萬萬緡。
這都是荊湖兩路百姓數百年攢下的家財。
被杜充和孔彥舟兩人搜刮到官逼民反的地步,可想而知,當初是怎麼在荊湖兩路搜刮地皮。
“孔彥舟已然伏法,這個杜充,逍遙法外這麼久,朕絕對輕饒不了他!”趙桓依舊氣呼呼的說道。
早就知道這是個奸人,沒成想,還有人能活的這麼惡心人。
活著浪費空氣,趙桓一直以為是一句誇張的話,現在看來,真的存在這樣的人。
趙桓的大慶推遲了三天,是因為金人為了和大宋和談,把杜充送到了沈州。
金人最終也沒能體麵的把杜充送到大宋,還是由宗親親自看押,送到沈州。
沈州正在毀城之中,河間、山海聯軍駐紮在不遠處。
交接的地方,就在遼河北岸,水波漣漪偶爾還會有魚兒跳出書麵,周圍了蘆葦蕩裡,有無數的飛鳥在其中繁衍生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杜充機關算儘,也未曾留住自己性命。”趙桓看著越來越近的金人馬隊笑著說道。
這個馬隊早就在關隘的地方,接收了監察,身上絕對沒有武器。
而押解杜充的金國宗親,正是完顏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