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之一就是人見城。”流火悠悠地道,“以後但凡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都可以用這個借口來處置。”這樣做不是正中椿的下懷,她可以用奈落的名義做很多以前不好做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奈何不了城主?”椿咬著牙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句話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不能否認,剛開始是有這個想法。”流火淡聲道“但觀察了幾天後發覺,你是故意縱容城主發展自己的勢力。想來想去,隻有一個理由,你並不希望這座城隻有你一個主人。你需要這裡還有另一個名義上的主人。”城主房裡的那些法器簡直是個笑話,一點靈力都不含。也不知道椿是怎麼弄的,居然讓那個城主以為自己安全無比。
椿靜默了一會兒,這才緩步向前走。“我以前試過,最後都被那些打著正義名號的人趕走了。”
“我想也是這樣。”正因為世人大多是普通人,所以格外不能容忍這些與眾不同的存在。而有能力的人大多自以為超脫凡人,不屑於玩弄權勢。在他們的眼裡,椿是個異類。“扶植一個傀儡,讓他以為自己真有能力與你抗衡。”更能讓其他的修行人認為,椿與城主是合平共處的。“椿,你也挺辛苦的。”
椿冷冷地笑了笑,“最後還不是輸在奈落手上。”她所有的心機被那個陰暗又強大的妖怪一眼看破,於是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給自己希望,但卻像被困在籠中的小鳥一樣,永遠逃不掉。
“實力不如人,自然就任人魚肉。”流火不以為意。就像那些普通的居民,隻要有口飽飯吃,是誰當家他們根本就不在意。換一個角度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這個世界誰都沒辦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你不是我,所以才說得如此輕鬆。”椿的話裡充滿了怨恨。她又開始犯蠢,居然跟她爭論這些!
“正因為我不是你,所以這些事情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流火輕笑。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是錯的!”椿低沉地道,隻要她還跟在奈落身邊。她現在迫切希望看到這一天!
“等到那一天再說吧。”流火淡淡地道。為一些日後也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想太多是件很笨的事。
正說著,流火突然向前搶了幾步。“神無!”她喜悅地道。
神無緩緩回頭,臉上完全沒有意外。
“怎麼會是你?”神樂遠遠地看到流火,滿臉的嫌棄。椿的神侍趕上前去將她們團團圍住,圍觀的人被驅趕得遠遠的。不少人這才醒悟,原來是聖女大人的客人,難怪會這麼漂亮!
“奈落呢?”神樂皺著眉頭看著椿。“這個女人是誰?”把她們叫過來不是要看這個自己欠她錢的女人吧?
“她叫椿。”流火一溜煙地跑到神無身邊,看著她懷中的鏡子。“咦?還沒修複好?”上麵的裂痕怎麼還在?
神無依舊一副神遊萬裡的模樣。
“椿?”神樂咀嚼了一下,有意思地道“巫女?”奈落要跟巫女合作?
“嗯,黑巫女。”流火簡單地做一個介紹,“這個城的實際掌權者,回頭奈落把人見城搬過來估計也是讓她來管。”
椿氣得手都癢了,差點沒一道靈力衝流火扔過去,好像她稀罕管似的。還有,明明知道她最討厭彆人說她是黑巫女,居然還這麼大聲。幸虧今天她帶的是嫡係中的嫡係,否則真沒辦法交待了!
神樂則是有些吃驚,“她來管?”她不由地看看四周熱鬨的人群,“難不成奈落又想把他們乾掉?”
……
……
椿的臉難看無比。奈落究竟對他的人見城做了什麼?她現在對流火給他規劃的藍圖非常懷疑,雖然她從來就沒相信這兩個人!
“這些事你們也不關心,”流火哪會不知道神樂的性格,說這話就是故意在氣椿。“把碎片給我瞧瞧。”
神樂瞄了椿一眼,見她果然氣得夠嗆,滿意地笑了笑,隨手把懷裡的碎片扔給了流火。“這個碎片居然是在犬夜叉的眼球裡,害我跟了他好久。”這個女人一過來就是一副盛氣淩然的模樣,看著就讓人不爽。
椿這會是真的驚訝了。難道她之前看錯了?神樂和流火並沒有不合,否則怎麼會這麼隨隨便便地交出碎片。
流火一把抓住黑幽幽的碎片,打量了一會兒,奇怪地道“也沒什麼不同啊?”怎麼會跑到眼睛裡的?
“準確地說,是到了死亡的國度。”神樂刷地打開扇子,搖了搖。“那個世界裡有著犬夜叉父親的骨骸,是他父親犬大將的墳墓。”
聽到“死亡的國度”幾個字,流火突然哆嗦了一下。她趕緊轉開話題“犬夜叉不是有個哥哥嗎?他知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墳墓就藏在犬夜叉眼睛裡?”
神樂意外地看了流火一眼,“你也知道殺生丸?”
流火也看了看神樂,滿臉的無辜,“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奇怪?”
神樂想了想,確實沒什麼。“他當然也去了,所以我才會這麼辛苦。”麵對兩波敵人,差點就關在那裡出不來了。
流火挑了挑眉,“想邀功嗎?”
神樂氣不打一處來,“我向你邀什麼功?”就算向奈落邀功,他也鐵定是那副看著就讓人生氣的嘲諷臉。
“上次輸給我覺得不服氣,這會兒故意吹噓困難重重?”流火擺擺手,“神樂,放心好了,我不會嘲笑你的。”說罷,流火一把牽過神無的手向城主府走去,不再理會神樂。“這段日子神樂是不是虐待你了?我知道這裡有很多好吃的,姐姐幫你補回來!”
……
……
這會兒輪到椿興災樂禍了,一直以來鬱悶在心的那口氣突然平順了。原來這個女人不止在自己麵前這麼討人嫌。
笑著笑著,她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流火握著碎片的右手。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碎片上麵的邪氣在逐漸退去。
流火在淨化四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