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震,催著駿馬,元徽輕騎而至府門前,馭馬而止,翻身而下。立刻有守衛迎了上來,將馬鞭丟給守衛,元徽看了眼朦朧的暮色,跨過門檻而入。
輪到他休旬假,在宮中憋悶了許久,終於稍得放鬆片刻。不過元郎君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徽!”雲姑迎了上來,喚道,瞧著雲娘子的麵容,大抵是消氣了。
在寢室之中,張著雙臂,任由女婢替他卸甲。雲姑注意到了元徽不愉的表情,輪到她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被一條瘋犬咬了一口”換上常服,元徽隨口道一句。
沒有甲衣負累,身體輕鬆了不少,活動了幾下筋骨,但見雲姑疑惑的表情,淡籲一口氣,朝氣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牽著小娘子的手把玩了一會兒,二人並行往廳堂用膳,路上,元郎君簡單地與雲姑講了講事情經過。
問題還出在薛懷義那廝身上,那家夥求見皇帝,毫不遮掩,直接告發元徽“私結外臣,包藏異心,圖謀不軌”。
從上官美人口中得知此事,元郎君當即便是一副“嗶了狗”的表情,這薛懷義,手段還能再高明些不
這等事情,薛懷義此前也不是沒乾過,同來俊臣學的,誰得罪與他,便扯些“陰謀”之事拿去上告,攀誣一番,而常有效用。而最終的處理結果,輕則流貶,重則殞命。
此番便是如法炮製,還做了些準備,“外臣”當然指的是狄仁傑了。元徽與地胖胖私交甚“密”,說得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換作以往,此等告發,武絕對會重視,哪怕不信也會派人調查推鞫一番。抑或薛懷義還如當年那般受寵,女帝也許同樣會處置一二。
然而現今,時移世易,在皇帝那兒,已經不是隨便誣告幾句,便降詔遣官問案定罪了。
薛師,顯然想差了。
結果自然令其大失所望,女帝何許人也,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沒做什麼回應便將其屏出宮去。
對薛懷義的動作,元徽當然付之一哂。
“危機”雖然平安度過,但於元郎君而言,仍如噎了隻蒼蠅一般難受。
聽完元徽的敘述,雲姑果然也凝起眉,麵上閃過一絲冷色“要不要派人,給那薛懷義一個教訓!”
瞧著雲姑的表情,元徽當即擺手止道“不要妄動!”
“你可不是吃了虧,不反擊的人啊!”揚起腦袋,略顯疑惑地望著元郎君“萬一,那薛懷義再耍什麼陰謀,若不察,可會吃虧!”
“無妨!一個失了寵的麵首,還那般猖獗無度,離死不遠了”元郎君表情上帶著不屑,冷聲道“若薛懷義還受皇帝寵幸,那日在白馬寺,我就不會去得罪他了!”
“難道你還是故意落他麵子?”雲姑驚訝了。
“我的城府,不該表現得太深”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旋即,元郎君恢複了笑臉,眼神中浪色一閃“亞雲,你看今夜嘿嘿嘿”
貼著雲姑的耳朵言語一番,元郎君嘴角的騷意更重了。俏臉微紅,迎來雲姑一個白眼,恨恨道“我要是不願,你是不是要強來?”
眉頭一揚,元郎君麵帶“驚訝”,低頭笑眯眯的“還是你了解我”
“今夜努把勁兒,爭取懷上”元郎君的話,讓小娘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說起來,李青霞那邊,也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