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侗當然明白太平公主的意思。
“皇嗣與武氏兄弟那邊如何了?”過了一會兒,少婦公主的語調終於輕鬆了些。
“東宮沒有絲毫動靜,皇嗣隻日夜焚香禱告,祈皇帝聖體安康!”崔侗答道。
動人的眼眸輕柔地彎起,美公主低低地笑了“不出意料,我這個四哥,還是那般仁懦。不過,他當真沒有異心?嗬嗬,母親若真有事,李唐舊臣隻怕會逼著他與武氏鬥爭!”
不敢輕易接公主殿下的“家事”話頭,崔侗依舊垂著頭“武氏諸王那邊,魏王已兩度聚眾密議,梁王則偷偷地暗會建昌王與建安王”
“嗬!”聞言當即哂笑一聲,太平聲音冰冷起來“武承嗣這些年上躥下跳個不停,還惦念著皇位,私聚密議,當真是不知死活!”
“反倒是武三思,看起來,此人除了阿諛鑽營的本事,還有些心機!”淡淡地點評了一句,略作沉吟,少婦公主幽幽道一句“這些人,不足為慮”
擺擺手,示意崔侗退下,個人獨處,拖著爆ru長裙,光著腳在毯子間踱著步,胸前兩道波,微微蕩漾著,太平公主悠然思考中。
腦中不斷推演著事情的發展,沒來由的,心中有一絲不詳的預感。皇帝、王知遠、何雲、狄仁傑等等在腦海中閃過。
“母親”良久,重重地歎息一聲,雙目中似乎閃爍著些許晶瑩,低低地呼喚了一聲。
不管如何,女帝對太平公主的寵愛是實實在在的。也許武是把對當年枉死的安定小公主的愧疚與寵愛,儘付於聰慧類己的次女身上的。
哪怕乾著忤逆的事,太平公主心中的情緒亦是格外複雜的。
很快便拭去眼角的淚痕,收起那絲軟弱的情態,公主恢複了剛毅。腦中忽地想到那夜元徽略帶懷疑與試探的問話。
“那個元徽”不自覺地,太平公主感到了些許異樣,來自身心的,有些莫名。
美眸輕眨,公主嘴裡喃喃著“此人動手之時,或許需想法將其調開!”
交完班,出宮回衛府,與桓斌那家夥寒暄尬聊一二,無意地試探了兩句,並無所得,桓斌這家夥,當真隱藏極深。若非先知,沒有人會相信,這麼個前途無量的三品將軍,竟是蛇靈中人。
元徽自然不知,美麗高貴的公主殿下,謀大事之餘,竟然還能考慮到他元郎君。當然,元徽倒不時想念著公主,回味著那少婦的美妙嬌軀,那令人心熱的滋味
尤其在這夏日雨夜,一人獨處之時。
不及出皇城歸府,於衛府宿處將就一夜。邊上的窗欞支著,不時有雨點飄入,伴著夜風,偶爾尚能打到元徽身上。
元郎君架腿而躺,右腳輕微地晃蕩著,腦袋枕在雙手間,睜著雙眼,望著房梁發呆。兩腿之間,頂著個帳篷
元郎君當真在想念太平公主的美妙軀體,那對比李青霞還要壯觀的波,手感實在記憶猶新,何時能夠再嘗嘗滋味?
慢慢地思及公主的異狀、謀劃,想到正事,元徽嘴角的蕩意終於收斂了,嚴肅地琢磨著。元郎君對此事的想法以及足夠清晰了,大功就等著他去撿。
問題是如何與太平聯係上,對少婦公主,元郎君是惦念不已,淫毒入髓心中有幾個腹案,但總覺缺點什麼。
想著想著,注意力便散了,腦中忽然飄過桓斌那張臉,胯間支起的帳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矮了下去。
皇城內外,鬼魅橫行,風雨飄搖,局勢波詭雲譎,一副有大變的樣子。蕭清芳又在神都,按照蛇靈的尿性,應當會摻上一手才是,至不濟,總該有些推波助瀾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