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神探!
鹿城縣,是冀州下轄中縣,處西北方,原屬深州,貞觀十七年深州廢後,劃歸冀州。位置並不算好,勉強在漳河平原的邊角,不算富庶,人口也不算太多。不過,這座普普通通的河北道小縣,眼下卻有些詭異。
順著定、冀之間的官道,幾名騎士護衛著一輛馬車自西向東不急不緩地行駛著。說是官道,並不算寬,路麵修整得很粗糙,凹宕不斷,土路加碎石,折磨著車輪與馬蹄。
“主公,已經在冀州界內了,還有三十來裡,便至鹿城!”其中一名年輕的騎士透過晃動的窗簾,朝裡邊稟報著。
“嗯。烏,不急,慢慢走”元郎君悠哉的聲音自車內傳出。
“是!”
少年受令,跳脫地策馬至於最前邊。少年名烏,是烏勒的兒子,名字還是元郎君改的。前幾年自突厥逃入大周後,便被元郎君養在洛陽。
大概是遺傳了烏勒的基因,天賦很不錯,身體素質甚強,幾年下來,武功已有所成。元郎君當初這個年紀的時候,僅論武藝,恐怕還不如他。
車廂內,元徽盤腿靠在車廂,亞清小娘子手撐著下巴,清澈的目光掃著與馬車交錯而過的風景,不時斜眼瞄著元郎君,顯得有些無聊。
雲姑要帶孩子看家,小姨子順理成章地陪伴元徽出行。
“徽郎,我們這次出來究竟做什麼啊?”拍了拍有些發麻的腿,小清再次發問了。
回過神一般,元郎君拿起小美人的纖手把玩著“不急,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見元郎君又是這敷衍的回答,小清頓時麵露不悅,抽出小手,嬌唇撅著,表示著不滿,哼唧地彆過腦袋去。過了一會兒,卻不見元郎君開口安慰,眼眸又將目光放到元徽身上。
隻見元郎君半眯著眼一副x樣,嬌俏地剜了他一眼,不欲理會他。然性子終究活潑,沒能忍多久,嬌臀朝元郎君挪近了些,雙手把著元郎君的手臂輕輕搖晃著“你是有什麼使命吧,和我說說嘛”
感受著那對仍不夠的成熟的軟肉在手臂上摩擦,偏頭欣賞著小清嬌俏可人的模樣,哪怕為人婦,那股子清純的氣質竟未改變過。元郎君露出了笑容,若不是時機不合適,倒真欲同小姨子再試試在車上的刺激滋味
腦中自有騷念頭泛濫,手中動作卻不慢,一下子將美人摟入懷中,淫蕩地擠壓了兩下柔軟的部位。
“我家清娘子就是聰慧!”伸手在小清胸前揉了兩把,元郎君色色地誇了她一句。
檀口中嬌吟兩聲,美人紅著臉蛋掙脫元郎君,害羞地罵了句“登徒子!”
與小清調了調情,元徽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抬手溫柔地幫美人整理了下被自己揉亂了的衣衫,輕聲道“此番你是第一次來北方吧,正可見識見識這北國風光”
元郎君此次北來,自然是奉了君命的,目的地,就是冀州。
前邊提過,契丹有一支孫萬榮派的騎軍偏師突破了武攸宜的防守,侵入河北腹地。之前在兩方主力鏖戰於遼西之時,這支契丹偏師建樹不小,攻入莫、瀛二州,還破了冀州州城信都,殺了刺史陸寶積。
後院起火,武攸宜不敢怠慢,調兵遣將,想要將那支契丹騎兵剿滅。可惜,契丹統軍將領何阿小、駱務整甚是狡猾,幾乎滑不留手,在冀、瀛洲、滄、莫等州進行流竄作戰。幾番交鋒,大周軍雖有些許斬獲,將之壓製下去,但一直未根除。
直到東峽石穀戰敗,這支契丹寇軍又冒頭了,再度肆掠於冀、瀛二州,破樂壽,攻饒陽聲勢鬨得很大,周邊州縣,地方部隊難以應付來去如風的契丹騎兵,隻能上請朝廷。
經過考慮,皇帝決定派還在“度蜜月”的元徽北上處理此事。如此決策,狄胖胖北上前的薦才是一方麵,元郎君在後運作也是一方麵。正好是冀州,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元郎君都願意走一遭。
當然,皇帝降的是密詔,讓元徽悄悄地北上,明麵上,朝廷似乎並不是太在意活動於冀、瀛的那支契丹騎軍,仍以流寇相待。
女帝是相當聰明的,從東峽石穀之敗內外勾結的情況,立刻意識到冀州這邊的情況是有問題的。冀州地處河北道腹心,區區一支契丹偏師,竟能突破重重封鎖,如入無人之境,豈不怪哉。
而此前的幾次圍剿,朝廷軍馬幾次不得建功,反被搞得疲於奔命。就算敵騎機動能力強,也不至於此。再者,何、駱二人,可不是什麼蓋世名將,何以屢屢“料敵於先機”。
顯然,冀州的局麵,是簡單不起來了。出發前,女帝夜召元郎君入宮,稍加提點了一二。聰明的元郎君自然不會令女帝失望,心領神會讓武很滿意。
眼下,元郎君的官職是冀州都督兼河北道行軍副大總管。而元徽此番前往鹿城縣,除了此縣是他入冀的第一站之外,也是受了顧氏姐妹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