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瞪了母後一眼。
“你要這樣,王位可就不是你的了。”熊德昌說道。
“不要了。”他一揮手。
“你要這樣,我就不認你這個侄子。”熊德昌連連跺腳。
“我也不認舅舅。”他立刻回道。
“你!”熊德昌戟指道,“好啊,那你母後呢?母後總該認吧?”。
“母後若是阻止我。那,我也不認。”
“哎呀。娘的兒啊,怎麼會這樣?”王後哭出聲來。
“現在曉得不?”熊德昌看著她說道,“早跟你說過要把大王看緊,你說隨他去。現在好了,你的好兒子跟好夫君都被同一個女人迷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我看啊,這男人要是被女人迷住了,連人都不是了。你看看他說的話,像人話?像公子說的話?”
“我愛素娥是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你愛怎麼就怎麼,我不管了。”熊德昌甩手而去。王後哭的更加淒厲。
當夜,國王正與素娥遊戲。侍女突然來報,說王後求見。
“不見,叫她走。”他甩甩手。
“王後說有要事,一定要見大王。”
“要事?”他眉間微微用力,隨即綻開笑意,“無非就是那點事。”
“什麼事啊?”素娥問道。
“美人想知道,那孤給你演示一番。她呢肯定是熊德昌叫來的,他倆從來都是同一條船上的。王後來了就會說‘大王啊,汝不要迷戀素娥,要勤勉於國事。女人嘛就那麼回事,迷戀久了對身子不好,對容國不好。曉得不?’意思呢都差不多,但是這個‘曉得不’一定會講。”
“曉得不。”她學著國王的語氣,然後吐了吐舌頭。
“這點破事天天講,煩不煩?孤都背下來了。容國就那麼點事,首領們做就行了。如果事事都讓孤去做,那孤還要那些氏族首領做什麼,全部解散算了。再說孤也就消遣幾日,又沒出什麼大事,至於嗎?說得孤好像是個昏庸的國王。孤亂殺人了?亂收供品了?亂搶女人了?亂打仗了?亂哎呀,反正就是不見。”
“大王說的對,是他們不懂。”素娥笑道,然後在國王臉上親了一下。
“還是美人懂本王,跟美人在一起本王就是開心。那些個氏族首領天天喪著個臉——當然你父親除外,好像他們家裡每天都死人。上個朝跟辦喪事一樣,孤即位二十多載,感覺辦了二十多載的喪事。”
“看你還敢不敢說我父親的壞話。”說著她輕輕扭了下他的耳朵。
“不敢不敢,美人饒命。”說完一抬頭,看到侍女矗在那兒玩手袖,“你怎麼還不走?”
“是王後。她一定要見,見大王。”
“我說了不見。”
“但是王後不肯走。”
“這個強脾氣,”他沉吟一番,“宣她進來。美人你先躲躲,你看看她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但是你彆出來啊,這個王後不好對付,我都得讓她三分。千萬彆出來啊。”
“曉得了。”素娥吐吐舌頭,躲在一側幕後。
“王後覲見。”侍女聲音剛落,王後走了進來。
“妾身參見大王。”她微微躬身。
“有什麼事?說吧。”他一臉肅然。
“大王,汝不要再迷戀那個素娥。汝不出宮,於國於民不是好事。曉得不?”說完,發現他轉向一邊憋著笑意。
那邊的素娥捧臉看著他,也憋著笑意。
“大王,大王。”王後顰眉。
“哦,那個曉得了,汝,回去吧。”他收斂笑容道,旋即轉過頭去,繼續鼓囊雙頰笑著。
王後恍然大悟,走到前方掀開簾幕,隻見一位年輕女子鼓臉笑著。
刹那間,兩人的臉都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