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相信他會放了我?”誌揚學著對方揚起半邊眉毛。
“我不信。”力夫肅然答道,語氣篤定。
兩人啞然相覷,突然齊聲笑了起來。
天又白了一些,黑衣頭目來到牢獄前轉悠。誌揚衝到門口,從木縫中伸出雙手叫道“你得放了我,有很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如果我死在這,你們以後可能都會死。”
頭目認出他後臉色驟變,大聲吼道“這不是那個巫族嗎?怎麼還沒死?而且嘴巴還能說話!要是念出咒語就完了。趕快給我捆起來,把嘴巴塞緊了。”
“我不是巫族!”他大聲喝道,“如果我是,為何不現在念出咒語?你必須放了我。”
幾個士兵愣住了,感覺他的話無法反駁,然後齊刷刷看向頭目。
頭目也愣了半刻,隨即豁然醒悟,甩手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巫族的想法?你們這些巫師族都很狡猾,說不定在打著什麼壞主意,我可不想冒險。快把他捆到那邊牢房去。”說完指著灰兔那邊。
“你們會後悔,唔唔”他的嘴巴又被塞住了。他可勁掙紮著,然而沒用。
力夫走到牢房邊上,呆呆看著他被帶走。
於是三人又重逢了。靈寒還以為他死在了高台上,昨夜傷心了很久。如今見他赤身裸體回來,喜極而泣。
接下來的兩日,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其他奴隸吃喝拉撒是在牢房裡進行,而三人是在柱子上。本來就有些許惡臭的牢房,慢慢熬出了酸腐味,然後酸腐味又進化成了強烈的惡臭。那味道妙不堪言,令人作嘔。
突地,四周的守衛喧嚷著跑開了。然後,空中隱約傳來聒噪聲。一個奴隸湊到牢房邊上告訴這三個“鄰居”“老國王被豹子咬傷,在塌上硬撐了好幾日,昨夜終於死了。現在大家都在慶祝新王登基,沒人管我們。”
此刻在城內,瘋狂的慶祝正在進行。祭壇四周依次擺放著各色祭祀禮器和殺好的牲畜,在它們下麵還堆起了一摞摞木柴。一些打扮成鬼怪的人,正圍著祭壇跳舞。澤國的人們簇擁在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節日的氣氛。
不遠處,一些奴隸拿著石鋤石鏟挖著土坑。
這時,高台上的大巫師宣布,登基儀式正式開始。
金冠華服的新王手執金杖,踽踽登上了高台。他走到大巫師旁站定,表情肅穆。
大巫師宣讀了祭文,並率領人們跪拜。木柴被點燃,祭壇下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各色禮器在高溫下融化破裂,空氣中飄蕩著動物的焦味。
新王在眾目睽睽下進行禱告。完畢後,人們歡呼雀躍,紛紛祝福新王。他們飲酒狂歡,將焚燒後的動物殘渣和禮器統統倒入坑中。最後,人們在城中遊行喧鬨,不眠不休。
喧嚷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太陽再次升起,瘋狂的人們才平息下去。
到了晚上,城外又開始了喧鬨。不過換了一群人,而且竟然到處砍殺。那些人服飾為統一的黑色斜開襟,發型也都是腦後椎髻。他們手裡拿著各色武器,有青銅刀、石斧、燧石長矛等。
“他們是蜀國的軍隊,蜀國攻打澤國了!”牢獄中有人興奮地吼道。
一席話讓囚徒們攪動起來。
大量軍隊從傾斜的城牆上直接爬入城內,與澤國軍隊短兵相接。城內頓時殺聲四起,火光衝天。
也有少部分蜀軍來到了城外的牢獄,他們將女人拉出牢門進行奸淫,還殺掉了一些奴隸。蜀國士兵打開誌揚的牢房,將另外二人拉了出去。
蹂躪二人的同時,他們將灰兔的嘴巴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