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的二人合不攏嘴。與其說這群家夥在幫自己,不如說它們收拾了不聽話的夥伴,這樣更在理。畢竟,素不相識的怪家夥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二人想說點什麼卻又接連把嘴閉上了。對方聽不見,說什麼都沒用。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矮家夥走到誌揚麵前,彎腰伸出了手掌。該舉動將二人臉上的驚訝描得更濃了。
對方在邀請誌揚起來,臉上掛著微笑。雖然五官被遮住了,二人還是感到了滿滿的善意。
“你看得見?”誌揚問道。
對方搖頭。
“那你聽得到?”他一臉欣喜。
然而,對方還是搖頭。
二人滿腹狐疑,聽不到卻搖頭?這是怎麼回事?
“你認識我嗎?”誌揚脫口而出。他知道對方是個聾子,但還是禁不住要問。因為他感覺得出,對方似乎能用彆的辦法弄懂他的話。
對方肅然蹲下,握住他的手腕,然後用手指在上麵畫著什麼。
他先是感到徹骨的冷,然後漸漸張大了嘴巴。
“怎麼了?”清水急問。
“它在我手上寫了兩個字。”他呆呆道。
“什麼字?”
“‘誌揚’。”他回道。
二人齊齊愣住了,盯著矮家夥。
“它怎麼會認識你?”清水突然問道。
誌揚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切的答案都在對方身上。
這時,對方鬆開誌揚的手臂,在地上描畫起來。雖然土很硬,但它指力驚人,動作起來很輕鬆。
不多時,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二人趕忙望去,隻見還是那個石碑上的圖形。一個圓,中間橫著一條線。
“這是什麼?”誌揚問道。
對方聽不到,但顯然明白他的意思,並在圖形上方畫了個向下的箭頭。
“我看不懂,你能解釋一下嗎?”誌揚再問。
正欲描畫,一陣風倏地刮過。對方抬起頭,黑皮下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很大。
二人被它的表情感染了,剛剛鬆開的心再次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