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歸來!
“我可不那麼容易對付。”長發青年仍然是不緊不忙的樣子,他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手指一動,一杯香洌的美酒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是……什麼?”蘭度一刀揮出,順便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二級能力,用葡萄釀成的美酒……瘋狂之血。”
“瘋狂之血?”蘭度眼睜睜的看著對手在自己的奮力揮刀下仍然不慌不忙的將酒一飲而儘,心裡不由微微發急。
隻是,他的表情和對手一樣淡定從容。
“瘋狂之血可以大幅提高人體的能力,雖然它對身體有傷害,不過為了儘快乾掉你們兩個……奧義·碎嵐!”長發青年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那是一種讓蘭度這樣心智堅強的家夥也感到害怕的表情。
瘋狂之血,名符其實的瘋狂。
在瘋狂的動作下,藤條連成一道密實的碧青巨ng,劈頭壓下,那股強悍的威勢是仿佛無可抵擋的一般,將不大的空間完全籠罩。
隻是,長發青年似乎忘了,蘭度的能力是鐵皮——至少,他現在的能力是鐵皮。
吸汗阻燃無刺激的迷彩軍服應聲被藤鞭之網扯成片片蝴蝶,但蘭度毫發無傷,他隻是稍微閉了閉眼皮,順手扔出了另一把刀……長發青年仍然沒有看出蘭度的刀是什麼時候撥出的。
這枝飛旋的武器當然很快被藤鞭抽飛,在那之前,它也切斷了數以百計的藤條。這讓長發青年很是心痛。
但他偏偏沒有什麼辦法對抗蘭度的這種攻擊方法。他甚至無法捆縛住那危險的對手。
“王虎,這裡你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們換一換任務。”蘭度淡定的說道,“這裡交給我。”
王虎也不客套,一拳將抽來的藤條震斷,點點頭縱躍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樓梯的儘頭。
“讓你的同伴離開是個好主意,不過,你就要死在這裡了。”長發青年突然笑了起來,他彈了彈手指,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條大漢不知何時從兩側的房間內躥了出來,他們膘肥體壯,肌肉發達,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蘭度,讓蘭度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身經百戰的殺氣。
“這兩位,是阮南方先生手下最能打的手下,雖然他們不是能力者,不過……”長發青年仍然在笑,他伸出雙手,露出其中的兩個水晶杯。
“喝了它。”
瘋狂之血……蘭度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兩杯酒下肚,兩條大漢的眼中立刻燃燒起熊熊的血光。
“這種酒對身體的負擔太大,所以,我不敢多喝。但他們不同……這兩杯是十倍溶度的瘋狂之血,現在,你好好體會他們的強大吧。”長發青年笑道,“看得出來,你的能力偏重於堅硬,對於衝擊力卻沒有什麼抵禦能力……”
重武器!錘,晨星,或者……一棵大樹,都能對鐵皮保護下的蘭度造成傷害。但這一點,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此輕易的看穿的。
蘭度不由笑了起來,笑得很勉強,他攤了攤手。
“上!”長發男人一揮手,兩條大漢立刻撲了上去。
“呀呀呀,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你的能力也許不算太強,不過,你絕對是個麻煩的對手。聰明,有眼光,攻防輔助俱全的能力,相當不錯的精神力……如果說缺點,恐怕就隻有不擅長近戰這一項而已吧。”蘭度很悠閒的在兩名大漢的攻擊間遊走著,一邊不忘調戲長發青年。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對手。”長發青年有些訝異,他驚訝於蘭度竟然能和兩個擅長格鬥的大漢打成平手。
長發青年不知道,瘋狂之血可以讓食用者獲得瘋狂的力量,和不死不休的戰意,但不會對他們的武技有任何的幫助,尤其是速度。
而蘭度的鐵皮並不害怕普通的攻擊,隻要不是被對手抓起來往地上摔,或是直麵的重拳直接轟擊,他根本不需要躲避一些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攻擊。
此外,對大多數人來說,對手的瘋狂令人害怕,而蘭度的心智卻極為堅定,他幾乎不受這種負麵情緒的影響。
所以,他很輕鬆。
倒是長發青年有些緊張,他不再保持那種淡定,而是眼珠疾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特彆的對策。
隻是,蘭度不給他這種機會,他突然轉身就逃。
“站住!”瘋狂中的大漢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我們隱約能分辨出那是站住這個單詞——但蘭度顯然不會考慮對手的意見,他徑直跑了。
於是兩條大漢毫不猶豫的緊追而上,三個人在並不寬大的室內玩起了追逐,於是那些陳設倒黴了,被大漢們不閃不避的撞擊之後,即使是貴重的紅木家俱也得四分五裂。
長發青年站在二樓的樓梯前,眼皮也不眨一下的直盯著蘭度的身影。他發現,那個年輕男子的步子,竟如同測算過上百次一般,即使倒退,也不會踩到哪怕是一塊碎瓷片。雖然滿地都是大漢們製造的障礙和垃圾,但他始終保持著驚人的速度在房間內全無阻滯的飛奔。
“那家夥,難道不會累的嗎……”蘭度和長發青年不約而同的想道。
突然間,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傳來。蘭度臉色一鬆,雙腳飛快的連踩數下,竟在兩條大漢的攔截下衝出房間,撞碎玻璃逃了出去。
“該死的……”長發青年惱怒的大吼道,全然沒有最初的儒雅氣質。
但是,他的臉色很快由惱怒變成驚慌,一枚燃燒彈從破碎的窗口飛了進來,目標,顯然就是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撤回的藤蔓……
房間登時一片火海,蘭度大笑著揚長而去。不遠處,兩輛輕型裝甲車正等著他。
“乾得漂亮,鐵皮。”一上車,嶽夏便笑吟吟的賞了他一記媚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東西這麼重……”滿懷怨念的王虎指了指躺在座位上的雕像。
這輛車隻坐了三個人,嶽夏,王虎和蘭度,此外的空間,幾乎都被那碩大沉重的雕像占據了。
蘭度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打量著那尊雕像,突然,伸出手去在上麵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