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沉默,突然,她向後退了一步。
“我不想在這種場合與你為敵。”她說道,慢慢向後退去。
蘭度隻是微笑,沒有追擊,直到女人離開自己的視線,他才呼了一口氣,額頭上頓時布滿細汗,臉色蒼白。
“該死的魔靈讚歌,痛死我了!”
……
隻是一周時間,便失去兩名很有價值的成員,神秘組織再怎麼遲鈍,也該有所察覺了。
影若歪在沙發上,雖然她不像若若那樣淘氣,但骨子裡,作為若若的一半,影若同樣有著小貓的頑皮。
她的雙腿正搭在沙發背上,頭靠著扶手,一頭漆黑發亮的長發軟軟的鋪在腦後。影若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她雖然睜著眼,卻似乎沒有固定的焦聚,隻是那樣睜著眼而已。
突然,影若的耳朵輕輕抽了抽。與此同時,房門咣的一聲被踢開了。
“我說過,我的房間是禁地。”影若伸了個懶腰,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隻是淡淡的說道。
“小貓咪,你得明白,現在,組織已經是由我控製了!”年輕的巫師首領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直走到影若麵前,俯下身,緊盯著她。
“要我再說一遍嗎?”影若仍然是淡淡的說道。
“我們派往那個國家的四名成員已經損失一半,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有些事瞞著我們,是不是,可愛小貓咪?”年輕的巫師自顧自的說道,他一手按著沙發背,臉就快要貼上影若的俏臉了。
影若的眼睛突然微微一張,電光一閃,年輕的巫師臉上頓時多出五道血痕。
影若在這一點上,同樣和若若很像,那就是下手極狠,像普通小貓一樣,即使是玩,它們也是很危險的。那鋒利的,伸縮自如的爪子,的確要比什麼武器都危險。
血花飛濺,影若嘲弄的看著狂妄的巫師首領。她突然一縮一彈,腰肢一挺,便靈巧的從巫師手臂間穿了出去,站在他的身後,爪子不輕不重的搭在他的頸動脈上。
“我說過,彆小看我。”影若輕輕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
年輕的靈魂問卜教派首領滿頭細汗,喉結上下起伏著,卻不敢說話,隻是輕聲嗚咽了幾聲,算是回答。
影若滿意的放開了手,一腳踢翻他,閃出門去。
“小貓咪……總有一天,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以你這程度,想要和我鬥,還早一百年呢……蘭度,蘭度,隻有你才是我最合適的對手……”門外,影若低聲自語道。
特事局的地下室……呃,特事局本就在地下,隨便哪間房都可以算是地下室了,不過的確隻有地下室最能體現這間房的陰森。
好吧,這間地下室內,正時不時傳出人類的慘叫聲。
刑訊逼供是不合法的。不過,蘭度會管這些嗎?
“親愛的源先生,我想,這個會讓你有開口的欲望吧?”蘭度輕輕晃動著手裡那寒光閃閃的小東西,微笑著說道。
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正是讓源久朝慘叫不止的原凶,它似乎從誕生之初就是為了蹂躪人類的痛覺神經而存在的,一想到這小小的東西在指甲縫中膨漲,顫動,即使是源久朝這樣受過反審訊的特工,也不免一陣發愀。
還能忍受多久?源久朝對自己說。
麵前的少年,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供詞,源久朝甚至覺得,他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而不是為了什麼情報。
“看起來你不想說呢。好吧,我們繼續。”蘭度嘿的一笑,彈指,頓時,源久朝隻覺得十指鑽心的劇痛漫延,直將自己的意識完全吞沒,他很自然的昏了過去。
昏過去,是特工保護自己的方法之一,他們能在劇痛中昏死過去,這樣,才有可能熬過那一陣接一陣的痛苦ng潮。
但是,迎麵潑來的一陣冰涼,卻會讓昏迷成為奢望。於是又是一陣劇痛,周而複始的延續著。
蘭度伸了個懶腰,偏著頭想了一想道“你們繼續,彆讓他睡著,就這麼好好的讓他提提精神,不過小心些,彆玩死了。”
你們?源久朝迷離著眼,他確定自己沒有看到任何人。
隻是,蘭度離開後,那種痛楚,冰涼,卻仍然在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他。
源久朝終於害怕了。
如果說劇痛和疲勞,他還能忍受,那麼,這種看不見的恐怖,更讓他無比畏懼。他更加用力的睜大眼睛,然而眼前,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劇痛,昏迷,冰涼……抬眼,卻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當蘭度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的回到審訊室的時候,源久朝已經快瘋了。見蘭度進來,一直緊貼在源久朝胸口儘職的重複著逼供工作的煤團興高彩烈的變成微型若若的模樣,跳到蘭度頭上狠狠敲了他兩下。
順便一提,劇痛來自煤團的針刺,冰涼來自煤團的黑暗魔術死靈之觸,看不到人……是因為煤團天生的光學迷彩偽裝。
“你想說什麼了嗎?”蘭度輕輕的說道。這聲音,在源久朝耳朵裡,無疑像是指引向天堂的仙樂。
“我說,我全說了……”源久朝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疲勞已經摧毀了他最後的警惕心,加上恐懼的折磨,其實源久朝此時已經完全崩潰了。
幾小時後,蘭度心滿意足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情報,而源久朝……蘭度偶爾良心發現的為他介紹了一個外傷醫生和精神科醫生,送他治療去了。
“老狐狸,我要出差,替我搞定兩張機票……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蘭度放下手機,扭頭笑道,“若若,準備一下,我們去見影若。”
“是喵?影若姐姐在哪裡?”
“太平洋。”
“太平洋是什麼,可以吃喵?”
“我們去吃冰淇淋。”
“好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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