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
封青雲大手一揮,取出一紙單據,上麵早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十幾種草藥的名稱,手上一用巧勁,那輕飄飄的紙就像一塊鐵板一般,直直地飛到了誇勒的手中。
“我們的要求也不高,若是誇勒少宗主輸了,這名單上的草藥給我家商隊補些貨即可,咱們不白要,按市價買就行,不差那點錢。”
未免誇勒生疑惑,封青雲早就讓徒爾丹把這兩年間,五毒教對外禁售的一些草藥都寫了上去,其中自然包括那“斷續草”的名字。
此時,那誇勒拿著手中的藥單,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不屑的一笑,說道
“我當是多大的事,這些草藥雖說是宗門禁止出售的,不過這兩年也屯了一些存貨,我做主分潤一些也未嘗不可,當然了,這事得贏得了我再說。”
這兩方人馬話說到此刻,徒爾丹的營地之外,已經聚滿好幾百人,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商賈,都看著這邊的熱鬨,在一旁吵吵鬨鬨的議論了起來。
“好嘞,誇勒少宗主當真是豪爽,既然雙方說定了賭注,那就來說說這比鬥的方法,請問少宗主,是想要文鬥還是武鬥?”
此時,誇勒右手邊的老年武者,駕著身下的馬屁,上前了兩步,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小道士真是墨跡,快說吧,這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
哈哈哈,武鬥當然是即分高下、也絕生死,至於這文鬥麼,也簡單,咱們挑上三門武藝,或拳腳、或兵器、或內力,比個高下點到為止,大家也不傷合氣。畢
竟這會幾千雙眼睛看著呐,真要是打死個人,回頭閒言碎語的說誇勒活活打死的人,逼著人家做買賣也不好聽是吧。”
“哈哈哈,瞧你油嘴滑舌,我看也是不敢武鬥怕死而已,我也懶得與你囉嗦,就文鬥吧,不過這比鬥的法子既然是你家出的,這具體是比拳腳呐,還是比兵刃,得我們說了算。”
轉過頭看了看四周人山人海的圍觀者,誇勒臉色一緊,也有些顧忌名聲,聽出封青雲話裡的意思,不過也有些防備他使詐,這才提出了,自己來選比試的項目。
“那是自然,咱們就比個三場兩勝,也好讓這盤水寨外的上萬名商賈,一起看看熱鬨,欣賞一下苗疆武者的武藝絕學,誇勒少宗主,您說吧,第一場比什麼?”
誇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詐,轉過頭看了眼身旁那位消瘦的年輕武者,臉上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輕鄙,說道
“我這家奴江湖人稱鬼猴兒,在這苗疆之地也有些薄名,一手輕功練的不錯,平日間喜歡在沼澤密林中,抓些金絲猴和鳥雀玩耍,也上不得大台麵,就派他出來比一場輕身功夫。”
聞言,封青雲的臉色也是一沉,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忌憚,這沼澤密林遍布,各種蔓藤瘴氣猶如一張可怕的大網,能在這麼複雜的地行中,隨意穿行,捕捉那些上躥下跳的金絲猴和飛速疾馳的鳥雀,此人的輕功必然靈活迅捷到了極致。
不過,這誇勒少宗主已經漸漸地入了自己的套,此刻決不能退縮,再說了,要論這輕身功夫,封青雲對自己的雲龍九轉也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想到此處,封青雲轉過頭,趕緊給那徒爾丹少爺,使了一個顏色。
瞧見封青雲的眼神,徒爾丹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抬起了頭顱,大聲說道
“光這麼比忒沒意思,誇勒少宗主,我這位小師父,可是我用金山銀山供著的,天天吃的是人參雪蓮,那大補的丹藥就像零食一般,這出手一次代價可不小,若是萬一還磕著碰著,傷了一些,我可就虧大本了。”
“徒爾丹,你不要磨磨嘰嘰,先前說要比鬥的是你,怎麼這會喊吃虧的也是你,是不是怕了不敢比了?哈哈哈哈···”
這誇勒也是被徒爾丹的一番話語,弄的又好氣又好笑,嘲笑著說道。
“比肯定是要比的,誇勒少宗主,你我都是這苗疆地麵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自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不過我這小師父金貴的很,出手一次不容易,我得賭點添頭,才能回本不是。”
說罷,徒爾丹笑眯眯的瞧了一眼封青雲,這眼神的意思是,小師父這大坑也是你挖的,這賭鬥的東西,還是你拿出來吧。
封青雲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孽徒,臉上卻還是裝得笑嘻嘻的,解開了白色的道袍,露出了裡麵了的天蠶寶甲,一眼望去,寶甲上金色的天蠶絲,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我這天蠶寶甲,由西域大雪山上的天蠶絲編織而成,能擋紫色品級以下的兵器劈砍,水火不侵,冬暖夏涼,就拿來做這第一場賭鬥的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