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心轉身就要走了,鐘浩斯暖暖的心被覆上一層霜,他忽然冷冷地說道“他家破產了。注定要連累你一輩子。”
秦心看著阿鐘,她有點憂傷,她語重心長地說道“阿鐘,放過你自己吧。要不然,你回去你的麻省理工學院吧。好好讀幾年,然後回流也好,不想回來了,在當地,在矽穀辦公司也好,就不要回來了。”
“你以後還有很長很高的路要走呢。何必回來走這泥濘路?不是我說這裡的教學不好,而是那邊的高了很多。你學成了,可以為國家,為全人類作出很大的貢獻呢。”秦心繼續說道。
“所以你還是要把我趕走?”鐘浩斯眼裡出了一層霧花,他壓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我希望你好。”秦心說道。
“所以你還是喜歡那個沈韓?他欺負過你啊!”鐘浩斯不高興的問道。
秦心一頓尷尬,沈韓的確是打了她那麼一下下。這個說起來真尷尬啊。
“阿鐘,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啊!”秦心說道。她從來隻當他好朋友。
鐘浩斯重複著“好朋友”三個字,然後冷笑一聲。
秦心有點無奈的看著鐘浩斯,怎麼這麼小的孩子,感情就這麼陰沉呢?還這麼的擰,一點不懂回頭是岸。
“阿鐘,我們從來就是好朋友。從前是,現在是,往後也是。”秦心也是不懂,為什麼逼她說出這麼狗血這麼濫的話呢?明明就是要傷自己一身的。
既然如此,她也隻能是成全了他。
今生不當朋友,他也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所以,我怎麼了?你也不管了?”鐘浩斯身形晃動了一下,仿佛隨時就要倒下一樣。
“如果你有什麼麻煩,我可以幫你的。歡迎你。”秦心說道,“就是感情上的,我沒辦法。”
上一輩子的鐘浩斯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鐘浩斯臉色蒼白,他眼底帶著絕望。
“什麼都可以,就是感情不可以,是吧。”鐘浩斯重複道。是他太心急了,他本來打算讀完大學才回來的。後來一聽到秦心和溫滕在一起,他就不淡定了。
再後來,秦心掉進了水,醒來又去了旅遊,再後來,回來後居然和沈韓越走越近。
他慌了。
他不顧一起的回來了。結果回來後,隻看到她和沈韓在一起的甜情蜜意。
他能不心急嗎?
“……”秦心有點憂愁的看著鐘浩斯,看到他眼裡的焦慮和苦痛,長痛不如短痛,她說道,“是的。”
“他有什麼好?我有什麼比不上他?”鐘浩斯馬上問道。
秦心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才說道“他的確沒什麼大好的。隻是,如果個個都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這就不叫作愛情了。如果有人比他好,就要移情彆戀,還不如當初就當個交際花,誰都可以。”
鐘浩斯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秦心。
他有那麼一點恨她。
秦心也不說什麼了。說的絕情,傷人。說的好話,像是什麼“我希望你好,希望你什麼怎麼的”,更是傷人。
“我討厭你。”鐘浩斯輕輕的吐了四個字出來。
秦心眼裡冒起了一層霧花。那就好,討厭就好。隻要不是喜歡,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