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目光一移,回到了蓮花池上。蓮花池裡種滿了鬱鬱蔥蔥的蓮花,頗有生機。
她心裡像是被沉了一塊石頭。
去年,她在這裡掉了下去,就忘了所有。她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原來她是掉進去以前,就忘記了。
秦心站在圍欄前,用指甲輕輕地挖著圍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過了一會兒,她轉身下了樓梯,轉回到校道上。
忽而有人拉著她的手腕,關心地問道“你怎麼又去那裡了?”
秦心抬頭,原來是沈韓。沈韓正關切的看著她,一雙淡淡的眸色正帶著隱隱的不安。秦心倒是覺得他有點怪,平時他都是泰山崩於麵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沈韓說的時候,目光看了一眼蓮花池,連眉頭的擰了起來。
秦心也跟著看著那蓮花池,一陣的心神恍惚。
接著,她回過神來看著沈韓,竟然瞬間就慫了,她縮著腦袋,踮起腳步走在前麵。
誰知道沈韓就在後麵跟著,秦心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他能不能不要一副喪妻的臉?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沈韓經常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了。
秦心越想越怕,直接50米衝刺跑,跑了……
沈韓在後麵跟著,看的瞠目結舌。她乾嘛啦?
秦心回到家後,心慌意亂起來,直接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剛好,秦月中午是不回家午休的,秦心不用應付秦月。
而柳傾見到秦心衝回家就跑到房間裡,柳傾也隻念叨了一句“真是的,這孩子都不省心。”剛她見到小煙回來了,好歹去問候了兩句。誰知道一個熱臉貼在了秦彩煙的冷屁股上。
秦彩煙隻是冷冷地看了柳傾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秦心無暇理會柳傾,回到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把自己以前的東西都翻了一遍,結果沒什麼好看的,就是除了那個小學畢業照。秦心再細看,發現了個不得了的事。
她上一輩子的小學畢業照,她站在第一排,而沈韓站在最後一排的。如今,秦心手裡的那張小學畢業照,沈韓居然站在她的後麵……
冤孽啊。
秦心覺得這個有點上腦,腦袋裡都是沈韓。
小學畢業照上的沈韓,臉蛋還帶著一絲的嬰兒肥,目光卻如很不一般,淡淡的,嘴角半抿,一雙眼睛如大海裡的珍珠。那時候的沈韓,正是阿鐘說的,死氣沉沉,陰沉老成。
秦心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誰知道,柳傾在秦心剛入睡時,就來了她的房間門口敲門。
“阿心,我們打算搬到16、17樓。那是一個複式單位。”柳傾隔著門說道。現在秦炎河回家了,雖然也是不知道要留多久,柳傾還是主張搬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歡迎秦炎河隨時回家。
“哦。”秦心想了想,就應了一聲。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大家都想要自己的絕對私密空間。
“那我下午幫你把東西收一下。”柳傾說道。她覺得吧,高考重要過一切。
“哦。”秦心應道。隨便怎樣。說完,她翻身起來了,跑去拉開了房門,“媽,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一個人伺候那麼多人,多苦。對自己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