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皇已經無法思考什麼禪讓不禪讓。
隻要讓他解脫痛苦,他便什麼都願意做。
齊皇麵孔漲紅,尖叫道“知罪!知罪!”
君梧再次將手覆蓋在齊皇的眼睛之上。
這一次在他存心意念下,齊皇雙眼因為腐爛而難以忍受的疼痛竟然就這麼平白消失了。
哪怕君梧撤去手掌,那廢皇仍舊能夠喘著粗氣,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
隻是他失明的雙目終究沒有恢複。
君梧道“從今以後你就是山昏候。本太子會命人草擬罪己禪位詔。”
說把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山昏候如今隻是個瞎眼之人。他身後連正常的子嗣都沒有留下一個,可以說是毫無威脅。
對於山昏候,君梧無需像對吳皇一樣趕儘殺絕。
說穿了,整個齊國都已經是人心離散,要想掌控這樣一個國家並非難事。
君梧大可在山昏候身上施展仁德,也能收住悠悠之口。
就如現在他站在大殿之上,睥睨殿外跪著的齊國百官。
而殿上有文官宣讀這山昏候的罪己禪位詔。
洋洋千字讀畢,肥胖而目不視物的山昏候在黃門的指引下,向著君梧叩頭。
一個國家的命運就這樣在額頭叩擊地毯的聲音中走向終結。
既然是山昏候自禪皇位,百官們除了歎息也沒有任何可說的。
山昏候的昏聵與越太子的英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像日暮西山與旭日東升之間的區彆。
所有聰明人都在一瞬間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說不定從此成了越國臣子,日子才能安穩過下去吧。
君梧眼看此間大勢已定,便匆匆準備離開。
如今齊國繼吳國之後,成了大越開辟地第二塊土地,更名為會山道。
他留下殺星帶領五萬歸降士兵負責鎮壓齊國可能發生的暴動。
殺星雖然不懂治理,但他隻需要堅持幾月便可。
到時候自然有從越國趕來的官員接替大任。
而君梧自己則是再次帶著他一千人的越國精兵出發了。
這一次的目的地卻是曾經的吳國,如今的嘉平道。
嘉平道如今已經在越國的統治下足有年餘。
就算開始還有些波折,如今都已經歸於平靜。
特彆是去年青黃不接之時,君梧以越太子之名向嘉平道送去大量糧食緩解饑荒。
這一舉更是讓嘉平道的百姓們感念越太子的仁德。
君梧這一年多時間總是馬不停蹄,如今更是不能停留一刻。
他駕著駿馬不住向前疾奔,而跟隨在他身後的千人精兵更是緊緊跟隨不敢多發一言。
因為他們察覺了自從太子殿下收服會山道之後,臉上神情便比過去更嚴峻。
沒有人蠢到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太子殿下。
而君梧此刻也確有心事。
自從他為了自身打碎天罡珠之後,這片大地便失去了一層保護。
他必須立刻成為新的保護神,必須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五顆天珠中,天佑沒有攻敵的能力。天罡已經被自己毀去。
如今最容易到手的就是本屬於吳國的天罰。
如今尚不知此珠到底有和功效,但都必須立刻取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