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由麵上露出擔憂神色。
或許是為了穩定軍心,粗狂男子一擺手道“雲中君太過溫厚柔仁。以他性子要坐守一方還行,要奪取天下還是太為難他了。
如今他重歸幽冥,但我們不能氣餒。這重來一次的機會太也難得,咱們若是自行沉溺,那還談什麼板正天下格局?”
粗狂男子一雙虎目看向屋中其餘幾人,鄭重說道“要知我們重歸天地之間,為的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一己私利嗎?”
屋中其餘男子聽了這話,皆是正襟危坐。
不管他們過去是什麼脾性,如今都麵帶堅毅神色,堅聲回答道“自然不是!臣等緊跟陛下步伐,雖萬死不敢辭,自是為了天下蒼生!”
見眾人決絕的神色,粗狂男子才點了點頭道“雲中君即已死去,咱們當學壁虎一般不為斷尾而哀。”
接著他麵上出現一股狠辣神色,半合著眼皮看向前方道“但是這個越國太子君梧,咱們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我前幾日得到雲中君消息,說他已經在韓國找到一些天恩寶珠的碎片,隻是又提到越國太子也出現在韓國。眼看天下有能力讓雲中君隕了的,多半就是這越國太子了。”
屋中立刻有人道“越國太子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卻在此攪局。
咱們兄弟跟隨陛下是為了天道大事。這小子不叩首稱臣便算了,竟然還殺了雲中君!”
粗狂男人冷哼一聲道“咱們當年平定天下時,何嘗有什麼越國!”
聽了粗狂男子的話,屋中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另一個男子。
這男子三十多歲,麵目精乾俊朗,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唇上胡須整齊漆黑,透著一股風流之氣。
被眾人瞧著,那男子也是神色一尬,道“是我後人無能,讓這些姓君的竊取國祚。”
粗狂男子一擺手道“不怪顯通,這都是他後人沒能守住鄭國江山。”
原來這個看上去精乾風流的男子,正是兩千年前的鄭國公沐顯通。
而大家聽了聽了粗狂男子的一句話,都心虛地低下頭。
因為他們的子孫也未能守住國土,如今也都納入了越國的版圖。
這時候沐顯通又道“雖然鄭國沒了,但是越國到底是從鄭國的土地上起來的。
我前段日子已經在那片土地上埋下了不少棋子,有了一定根基。
甚至還曾暗中將越國軍營的消息透露給了趙國的子孫。
隻可惜那小子沒有用處,竟然還是亡國了。”
這沐顯通顯然除了對粗狂男子十分尊敬外,並不擔心在言語上得罪屋中其餘之人。
粗狂男子點頭道“那好。越國太子的事情,就交給顯通如何?”
沐顯通聽了這話,立刻變得嚴肅鄭重起來,行禮道“臣領旨!”
粗狂男子又看向其餘之人道“咱們始終不能忘了為何重返天地之間。越太子君梧雖然棘手,但是比起我們肩負的重任來說也隻是旁騖。
我將繼續尋找繼承了我血脈之人,好將天珠恢複。”
眾人皆點頭稱諾。
粗狂男子又對其餘人道“你們也各自繼續尋找剩下天珠的下落,儘快集齊。”
屋中幾人齊聲遵命。
粗狂男子最後才對沐顯通說“至於你,既然已經在越國有所根基。那誅滅越國太子之事便交予你了。”
那沐顯通麵上露出輕蔑的笑意,對粗狂男子道“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