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騎那輛三輪車回去了。”
呂冬夜笑著解釋。
“你腿不想要了?!”
薛大夫突然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麵露責備“你現在說不定就已經韌帶拉傷了,你要是再逞強用力,搞不好腿就真的廢了!”
呂冬夜有些納悶地摸了摸腦門“我倒不是逞強,其實我也挺奇怪的,現在我的腿,不酸不疼也不漲,所以我才打算回村,那邊有些事情真的離不開我。”
薛大夫是正經的醫生,有著豐富的科學經驗。
他根本就不信呂冬夜的話“彆胡扯了,怎麼可能不酸不漲也不痛呢,我勸你最好還是彆逞強了,回去休息吧。”
呂冬夜也沒法跟他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特事情,於是便笑道“謝謝薛大夫了。”
薛大夫見他離開,便就重新折返回床上。
無奈地搖了搖頭,再一次拿起了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隻是還沒看多會兒,他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了一陣,吱吱嘎嘎有些熟悉的聲響。
下意識看去,薛大夫就看到,呂冬夜已經騎上了那輛破三輪車,吱嘎吱嘎的漸遠了。
“這家夥!!”
薛醫生再也坐不住了,他原本還以為呂冬夜回病房睡了,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打完招呼就騎車離開了。
“呂校長!!呂校長!!”
薛醫生透過窗戶大喊,可呂冬夜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急的薛醫生立馬穿上拖鞋追了出去,等追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看不見呂冬夜的身影了。
無奈歎息一聲,薛醫生隻能回到值班室抓起了電話。
他想趕緊給呂冬夜打個電話,好好的跟他說說韌帶拉傷的危害,讓他重視起來。
可是,播出呂冬夜的號碼,卻發現響起的是已關機的錄音聲。
薛大夫這才想起,呂冬夜在傾盆大雨中趕來,想必手機已經進水壞掉了。
他躊躇片刻,咬牙來到了陳沐芊的病房。
本以為陳沐芊已經睡了。
一看到她竟然站在陽台上遠遠眺望,薛大夫二話不說,立馬就推門走了進去。
“陳沐芊老師是吧?正好你沒睡,我跟你打聽打聽,你們呂校長,身上還有其他能用的手機嗎?”
薛大夫走近陽台。
“啊,薛大夫你好。”
陳沐芊連忙跟他打招呼“應該沒有了。”
薛大夫皺了皺眉“他離開你知道的吧?是你放他走的嗎?”
陳沐芊笑了“我也想留下他來,但我沒有辦法。”
“他雙腿可能韌帶拉傷了,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勸勸他留下來呢……唉,算了,走了就走了吧,你傷還沒好呢,也早點睡吧。”
薛大夫隻能無奈歎息一聲,轉身就走“唉,這年輕人啊,為什麼那麼拚命呢?根本就不知道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啊!”
沒想到,他的身後,傳來陳沐芊同樣歎息的聲音“薛醫生,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學校遭遇到一場危機,他不拚命,說不定……就會有人送命了。”
薛大夫微微一怔。
隨即恍然,重重歎了口氣“……明白了,如果現實允許,沒有誰會願意拚命。”
此時,陳沐芊的腦海中,回想的是呂冬夜方才不久前,跟她說過的話“杜老板查到,陳常勇曾在十一年前涉黑被捕。”
涉黑意味著什麼?
在陳沐芊看來,涉黑就意味著總做出格的事情。
而出格的事情,通常最容易讓人送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