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
阮衿剛把這個沉甸甸的中年alha背進大廳裡,馬上就有護士過來,又喊了人弄個推床來把人抬上去。
他見這人也並非沒有陪護,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就準備離開了,卻不想被那個人的下屬給熱情地攔住了,“這位小同學,能不能留個名字和聯係方式,到時候我們老板醒了會好好謝謝你的。”
“這個沒必要,本來就是被我撞了一下,而且暈倒在地上也不能不管吧。”他擺了擺手,覺得這隻是一次自己的舉手之勞而已。
那位下屬同樣是如出一轍的西裝革履,眼神落在他的胸口校服的校徽刺繡上,“你是一中的學生?那還挺巧的,我們老板是一中校友,之前給你們學校捐建了蝴蝶館,好像快開工了,到時候會去你們學校演講,而且,剛好他兒子也在你們學校讀書呢。”
原來學校那個蝴蝶館是這位先生捐的,阮衿眨了眨眼睛,心裡也覺得挺巧的。
“嗯,的確挺巧的。”不過阮衿沒把這件事往心裡去,當然也同樣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隨意寒暄兩句就要回去上課為由匆匆離開了。
他手上還沾著那位先生後頸紗布上沁出來的血液,乾涸後黏在手心和指縫之間,在醫院廁所裡用水衝洗好幾次之後,依舊長久地殘留著那種古怪不適的感覺。
是因為特殊時期期嗎?對彆的alha的血都覺得排斥。
又多加了些洗手液洗了幾遍之後,他再擦乾手,就收到了李隅的消息,“拿到了就快點回去。”
的確應該快回去,他還想趁著李隅不在研究一下那個教學光碟。
阮衿到家之後就把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了,開始用影碟機播放那張繪著盛開的玫瑰花的粉色光碟,謝天謝地他家裡還有一款古董影碟機,從櫃子底層翻出來的,大小跟十四寸的筆記本電腦差不多。
以前馮蔓如果在家,晚上就喜歡通宵熬夜看各種言情劇,她總是隔段時間就租整整一箱新的影碟回來。
而在她死了之後,儘管阮衿對電視劇電影都沒什麼興趣,但也不至於變賣掉,隻是積壓在櫃子中。
以前阮心還小,他還會拿出來放點動畫片什麼的,但擱現在基本是在積灰了。
阮衿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拿出來放這種教學光碟。
不過事實就是阮衿想太多了,這張醫院出品的教學光碟裡並沒展現露骨的成人色、情內容,就隻是一位白大褂的講解員,用3d的動畫以及兩、性的器官模型一板一眼地講述著應該怎麼正確和安全地進行第一次的發、情期期間的性、交。
而講解也頗為詳細,將從oga的發。情期開始講起,再往後循序漸進。
阮衿在床上盤腿抱著枕頭,像上課一樣認真聽著,但不知道為什麼看那種人物簡略的動畫都會渾身不自在。
他覺得自己臉頰在升溫,後背也不知為何沁出了一層薄汗。於是把枕頭拋開,外套也脫了,起身去取水喝。
剛倒進杯子裡牛飲了一大口,水還含在嘴裡,就聽那擺在床頭的影碟機傳來女聲的一句,“oga發。情期開始的第一個征兆心率加快,渾身燥熱。”
阮衿差點被那一大口水給硬生生嗆死,非常勉強地吞咽下去了。
敞亮的女聲繼續在狹小的房間中回響著,“伴隨著燥熱開始的另一個特征就是四肢酸軟無力,如果覺得平常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卻突然拿不起來,或者是覺得變重了,那麼請注意,現在一定要提高警惕了……”
“杯子變重……”阮衿有點狐疑地上下掂動著自己手中的馬克杯,重嗎?雖然拿不動杯子的程度真的太誇張,但怎麼感覺好像真的變重了一點。
他一方麵覺得荒謬,覺得是受了光碟講解的引導而疑神疑鬼,另一方麵又的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繼續豎起耳朵聽光碟裡的聲音。
“這個時候呢,如果在室內就還算好,但在戶外場所就會比較危險,因為此時信息素的大量外溢將會使得日常抑製貼失效,信息素會吸引到獨身的alha,在趕回家的路上,我們需要及時使用噴霧,效果能維持三十分鐘到一小時不等。”
雖然現在的確待在屋內,而且信息素的味道也不算特彆濃……好吧,他已經能夠明顯地嗅到自己的味道了。
特殊時期信息素的味道很古怪,都不像他平常的,真的變得甜了許多,但同時古怪,如同往剛新鮮鋸開的樹中間澆築一層黏糊的蜜糖。
出於現在自己獨身一個人的考量,阮衿還是噴了許多昨天從醫院裡買回來的噴霧。
而當oga已經處在一個舒適安全的環境,後續則是需要alha伴侶來緩解症狀。
阮衿坐在床上,必須得誠懇地麵對他渾身燥熱,心率加快,並且逐漸四肢酸軟的發。情現狀。
而且他真的沒有抑製劑,除了那些遮蓋住信息素的短時效薄荷噴霧之外一無所有。
他本來以為自己肯定不會的,雖然種種準備都做好了,但是心裡是那麼認為的,況且昨晚他跟李隅睡在一起都還好好的。現在的境況就像是吃飯時看著電視裡的晚間新聞,從沒想過有哪一條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現在還早,李隅還在上課,阮衿除了老老實實好好待著,也沒有彆的事可乾。